哪怕是兵荒马乱的时节,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
而无数的土地,已经开始挂出。
价格还在疯狂暴跌。
那些勉强还沉的住气的人,现在心理上的最后一丝防线失守。
信心彻底的沦丧。
可怜那前几日还买了地的人,原以为自己低价抄底可以大赚一笔,哪里想到,瞬间……他们手中的地契,就算是按照现在新的行家,贱价一两成出售,竟也无人问津。
所有近来试图买地之人,血本无归。他们固然买了土地,固然表面上,这市场的行情好像是跌了一两成,可实际上……他们的地契是一文不值的,因为……已经根本没有人对买地和继续抄底有任何的兴趣了。
各种各样的传闻,已经开始出现在长安内外,甚至连关东,也开始出现了各种流言蜚语。
而此时……在长安拥有大量土地的杜家和韦家还在静观其变。
其实不只是杜家和韦家,关中和关东以及江南的世族,都在安静的等待。
只是…事情的恶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从前一直都是世族操控着粮价,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对于任何市场上的活动,都毫无干涉的能力。
此时……韦家四房。
许多的族人接连来访。
他们匆匆寻到了韦节义。
韦节义此时……在前院,带着四房的仆从,个个站在,头朝天,叉手。
韦节义大吼一声:”努力。”
仆从们纷纷道:“努力。”
韦节义大吼道:“奋斗。”
“奋斗!”
这个疯子……
这是以往,人们对于韦节义的评价。
可现在……
这些韦节义的叔伯和兄弟们,却远远的观察着,他们试图中韦节义这不同寻常的举止之中,寻找到什么奥妙。
韦节义的爹韦玄正见有客人来访。
这几日,一家之主的韦玄贞要求这父子二人不得外出,让他们闭门思过。
韦玄正心里正愁呢,愁白了头发啊。
想想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回来就要卖地,不卖就要上吊,寻死觅活,好嘛,地给卖了,几千亩呢,这都是四房的私地啊,卖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呀,二叔,六弟,诸位贤侄,你们怎么来了?”看着来了许多人,韦玄正心惊肉跳啊,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又要处罚节义,节义疯是疯了一些,可好歹也是韦家子孙,何必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