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满腹狐疑,这陈正泰到底要弄什么名堂?
功劳……哪里有什么功劳?
不过心里越是好奇,李承乾方才的闷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一溜烟的跟着陈正泰出了宫,随即二人骑马,带着薛仁贵和一队卫士到了民部。
在民部外头,有人拦住他们:“寻谁?”
李承乾正待要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眼,孤乃太子。”
谁晓得陈正泰比他先骂,且还中气十足:“瞎了你的狗眼,去将小戴叫出来,告诉他,他的恩师来了。”
小戴……
这门前的差役一脸发懵。
陈正泰就道:“就是你们的民部戴尚书。”
差役打量了陈正泰,再看看李承乾,李承乾穿的不是朝服,不过看二人腰间系着的金鱼袋,却也晓得二人不是寻常人。
可是……什么时候尚书居然拜了一个毛孩子为师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令他觉得匪夷所思。
这差役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二人肯定是骗子。
陈正泰便给身后的薛仁贵使了个眼色,薛仁贵早已跃跃欲试了。
他直接上前,很轻松地将差役拎了起来,差役两脚悬空,脖子被勒得脸色如猪肝一样红,想要挣脱,却发现薛仁贵的大手纹丝不动。
薛仁贵这时朝他大喝道:“瞎了你的眼,我兄长的话,你也敢不听?信不信我杀个七进七出。”
这里一闹,顿时引来了整个民部上下的议论纷纷。
有人踉跄着进了戴胄的公房,惊惧地道:“不得了,不得了,戴公,戴公……竟有人敢在民部外头闹事,胆大包天了,还要打人呢。来者与反贼无异,竟是口称是戴公的恩师。”
戴胄听到此,一屁股跌坐在胡凳上,老半晌,他才意识到什么,然后忙道:“快,快告诉我,人在哪里。”
于是他匆匆到了中门,便见到了李承乾和陈正泰。
戴胄面如土色,羞愧得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倒也不敢过多迟疑,想要将陈正泰拉到一边,低声道:“走,借一步说话。”
陈正泰皱了皱眉,纹丝不动,口里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个清楚,为师来寻你,不过是例行探望。这倒是好,这些人竟还想打人,实在欺人太甚,小戴,你来说说看。”
此时民部外头,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官吏了。
戴胄急得满头大汗,又低声道:“恩师……恩师……你行行好,能否给我留一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