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师尊能与各方大能高手争锋,我积香宗地位才会水涨船高,香道弟子们也都能够因此而受益。”
“是啊,要是顺利晋升化神,所能给宗门,甚至整个香道带来的正面效益难以估量。”
“真是恭喜师尊了。”
李柃却是谦逊道:“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倒不如说说看,你们这些年间都是怎么过的。”
众人闻此,不免述说衷肠,以表孺慕。
舒长生健谈,风趣幽默,朱利生贵为大乾国师,亦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池英庭沉稳大气,愈发有强者之姿,俱皆都显出真正屹立于当世的气象。
他们的人生,自然也是过得十分精彩。
近百年来,三人各自都有不小进步,修为法力是愈发强大了。
如今的积香宗并不差钱,又搭上天庭阵营的仙门正道快车,拥有不少上好资源。
无论是灵材,功法,还是奥秘,交流论道,都并不缺。
但是纵观其他弟子,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正如李柃所猜测的那样,他们对聂英智晋升之事,欢喜之情是真心的,但却也免不了对照自身,有所失落。
尤其是曾为天才的六弟子,天香派罗道,身上酸气尤为明显。
这几十年,还能怎么过,当然是照旧修炼上进,寻求机缘呗。
绝大多数筑基修士,终其一生,都是在不断追索和上进之中度过的,但却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
待得道龄六七百岁,垂垂老矣,回首而望,就会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竟是如此的庸碌平凡。
虽然还不至于说比凡人差,但和结丹相比,那就真是天壤之别了。
罗道虽然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但几十年间,除却法力增长数十道之外,竟无丝毫寸进。
这是开始停滞,潜力用尽的迹象。
往后的几百年,怕是也只能空长修为,不长境界了。
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失落,却瞒不过李柃。
但正如李柃曾经对聂英智所言,他能闻香识人,却不能掌控人心。
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的每一名弟子都顺利晋升,当真来个鸡犬升天。
事已至此,十大真传,各有际遇。
舒长生,朱利生,聂英智,池英庭,加上离膺,方林……
足足六人都已结丹,放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宗门,都是异常优秀的答卷了。
“罗道道龄三百,或还有机会享有悟道香,但是此香炼制困难,或许赐给三代,甚至四代弟子当中的天才更为恰当,而且同为二代当中,还有宋阳,洛英,杨子莹几人,给任何一个都不甚合适。
我本不想做个偏心人,临到头来,却还是有所偏颇,于我心有戚戚焉啊!”
直至如今,李柃心中都还在斟酌着,要不要尽快再炼制一份悟道香供给门下弟子。
但这种事情,他必须慎重再慎重。
会谈结束,众弟子们告辞离去,筹谋接下来的庆典事宜。
慕青丝问李柃:“夫君,你方才似乎走神了,弟子们都在,可是与他们有关?”
李柃当即把自己的心思告知。
慕青丝听完,不由得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