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杖是谁?”
贾平安看着谢集。
谢集看向了潘墨。
“继续说。”
贾平安的心中多了几成把握。
陈志多想了想,“第五杖就打在了我的臀之上,第六杖也是如此……”
贾平安眯眼,“这是诱导!这两杖应当不重。”
陈志点头,“是不重。”
明静心中一震。
而唐临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沈丘深吸一口气,觉得屁股有些痛。
“第七杖……”
看来这几日陈志把此事想了许多,堪称是刻骨铭心了,提到第七杖时明显的多了怒色,“第七杖打下来,我当即就觉着骨头那里震了一下,随即……随后就麻了。”
贾平安起身,问道:“第七杖谁打的?”
他的眉间全是自信。
谢集浑身颤抖,“是……是潘墨打的!”
他再蠢也猜到了些事情。
贾平安微笑道:“谢集只是个新手,全然不知该如何做,只能萧规曹随,潘墨打哪他便打哪。从第五杖开始,潘墨就渐渐往上打,谢集跟着。最后第七杖……潘墨第七杖就下了毒手,为何?因为他只有五年的经验,不敢担保一杖就能打残了陈志,所有若是第七杖不行,那么他还有最后一杖!”
潘墨在颤抖。
贾平安喝道:“潘墨!”
潘墨浑身一震,“在!”
唐临一拍大腿,“竟然是这个贼子!”
贾平安从开始的问话就一直在铺设,把杖责的规矩渐渐告诉了众人,最后一举揭穿了潘墨,所有人的脑海里都生出了一条线,对这件事再无疑惑。
明静霍然起身,然后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想坐回去吧,有些羞刀难入鞘的尴尬;不坐回去……
你这是想干啥呢?贾平安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贱人!
明静恼火,但见潘墨浑身颤栗,就不禁欢喜了起来。
屁股不用遭殃了,真好。
不对,沈丘挨打了。
沈丘神色复杂的看着贾平安,心中有些难受。
若是贾平安能早些把这事儿查清楚,他也不会挨了这一顿。
“拿下!”
唐临断喝一声,两个小吏扑过来,把潘墨控制住了。
此刻的潘墨浑身发软,嘶声道:“就是谢集打断的,就是他,和我无关!”
蠢货!
贾平安回身,“此事怕是还涉及到些秘辛,唐公……”
下面估摸着就是背后那人的情况了。
贾平安知晓和那些人脱不开关系,就装作是大度的模样,把机会让给唐临。
果然是大气!
唐临笑道:“此等事老夫岂会抢功?你却看低了老夫。”
随后便是用刑。
……
“阿郎。”
侍女端着盘子在寻程知节。
葡萄是个新鲜的东西,程知节作为大唐豪横一代,喝葡萄酿之余,也种了一株在家中的后院,只是结的果小而酸涩,不能吃。
但葡萄架下面却是乘凉的好地方。
程知节就在葡萄架下躺着歇息。
“阿郎。”
侍女看到了他,悄然把装着水果的盘子放在了边上。
程知节其实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