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哪有那么多好睡的?他只是在想事儿。
想到陈志被打瘫,他难免心有愧疚。但想到自己才将‘复出’就遭遇了这等事儿,真的是流年不利。
难道老夫近年的运气不好?
“夫君!”
崔氏来了,拿着扇子轻轻给他扇着。
“夫君这是心中不快?”崔氏一看就知道他在装睡,“其实在家歇几年也是好事,对了,小贾弄了个什么麻将,据闻很是有趣,妾身去弄一副来可好?”
程知节不动。
这老头还耍脾气!
崔氏笑了笑,她本希望程知节能急流勇退,现在出了这事儿,对于她而言便是天意。
“夫君,这是天意,不可违背呢!”
程知节的眉动了一下。
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老夫老妻有许多默契,崔氏懂了,就冷笑道:“随后还得被处罚,你还想怎地?难道还想出去领军?”
“阿郎!”
外面有人在飞奔而来,那喊声嘶声裂肺般的。
崔氏怒道:“喊魂呢!”
一个侍女飞奔而来,“娘子!左屯卫来人了。”
“说什么?要责罚?就说夫君不在家。”
崔氏马上就露出了世家门阀遮奢的嘴脸。
侍女摇头,“说是武阳伯拿到了真凶,是有人陷害阿郎。”
咻!
崔氏只觉得眼前一花,程知节就不见了。
她不禁捂着胸口喊道:“既然这般不着家,那就别回来了!”
奔跑中的程知节欢喜的道;“如此为夫明日回来。”
有这等好消息,他怎肯按时回家,此去定然要寻了老兄弟们一起去青楼痛饮。
崔氏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就没见过这等不正经的老家伙,罢了。”
她起身道:“小贾果然是程家的福星,他未曾成亲,这等好男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呐!走,去理理家中那些适龄的小娘子……”
晚些一阵清理,侍女抬头,“娘子,只有五姨母合适。”
崔氏:“……”
那个五姨母才十余岁,但辈分却高。
“这个……再看吧。”
若是介绍了过去,等以后怎么称呼小贾?
想到老程见到小贾要行礼,恭谨问好……
想到自己见到贾平安得行长辈礼。
崔氏打个寒颤,“罢了罢了。”
……
“是庄中候指使的。”
潘墨交代了。
“拿人!”
唐临带着人去了,贾平安此刻施施然的出来。
左屯卫的人纷纷拱手。
明静跟着后面,目光复杂的看着贾平安。
“你是如何发现的?”
当然是睿智!
贾平安此刻自我感觉良好,有些小膨胀,“我在想,此事能下手的便是行刑之人,谢集老实,并无动机。那么潘墨呢?”
“可谁都没想到潘墨。”明静压根就没想过潘墨是罪魁祸首。
贾平安笑道:“我去寻了长安县行刑最出色之人,请他饮酒,仔细询问,才知晓杖责里有大学问,随后一查潘墨竟然变老实了,我便心生疑窦,随后……”
“随后便是抽丝剥茧。”明静低下头,有些失落,然后说道:“难怪陛下让你少年执掌百骑,我以前以为是别的缘故,可此刻才知晓,陛下是看重了你的本事。”
贾平安摸摸下巴,叹息一声。
我本可靠颜值吃饭,可最终却选择了靠才华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