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鱼退后,助跑,然后几步上了围墙。
他趴在围墙上左右看看。
“他们少说是三个人,火把定然只能装在包裹里。”
徐小鱼翻了过去。
王老二一脸懵逼,“这个小子,这般……让人头痛。”
徐小鱼顺着左边过去。
往前不到三十步,一个老人坐在那里,仰头闭眼,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
“老丈。”
“何事?”
老人的声音平静,“徐小鱼?”
“嘿嘿!”
徐小鱼蹲在老人的身边,“昨日午时前一刻,你可曾见到三个……应当是三个男子吧,他们背着有些长的包袱,包袱定然不小,看着像是装着几根短木棍……”
老人叹息一声,动了一下身体,“上次你给的酒真好喝。”
徐小鱼的眼睛亮了,“回头我弄一坛子给你。”
“是个好心的小子。”老人指指左边,“就三个大汉,都背着包袱,默不作声的赶路,其中一个……”
他揉揉额角,一脸老年健忘的模样。
徐小鱼也不生气,“再加一条香肠。”
“好。”老人狡黠的道:“这可是你自家说的。有个大汉是高低眉。”
“多谢了。”
徐小鱼一路问了过去。
那些坊卒没事就喜欢在门外吹牛笔,看路人,一问高低眉,有人就笑了起来,“那人看了我一眼,那眉毛一高一低,乐的我哟!”
“他们往哪去了?”
半个时辰后,徐小鱼出现在了亲仁坊中。
……
“小鱼呢?”
贾平安回家了。
今日在国子监酣畅淋漓的喷了一番,还动手痛殴了几个老古板,痛快之极。
可这天都要黑了,徐小鱼却不见踪影。
“先前他找到了那几个贼人的痕迹,说是出去追踪,一直没回来。”
王老二觉得自己这个师父没出息,羞愧难当。
贾平安冷着脸,“晚些六街打鼓,他能去哪里?”
他霍然起身,“告诉二位夫人,我出门有事。”
他带着王老二出了道德坊,刚出来就打鼓了。
“快进来。”
坊门那边在喊。
贾平安咬牙切齿的道:“去看看。”
他放弃了回去,带着王老二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一路转悠到了天黑。
“回去。”
贾平安策马掉头。
……
亲仁坊的一个宅子里,李旭在喝酒。
管事在边上说着,“他们都去了城外的庄子上,那贾平安寻不到证据,再说了,咱们家是宗室,他就算是寻到了证据又能如何?郎君放心。”
李旭抬头,目光阴冷:“那日在城外当着一干宗室的面,贾平安何其恶毒,一番话就毁了我的前程。我没好日子过,也要让他不好过。可惜没烧起来……若是能烧死了他家中的妻儿……”
他举杯一饮而尽,眼中多了遗憾之色,“缓缓,等半年后再出手。”
他举杯痛饮,目光呆滞,喘息道:“说我三杯酒就忘掉了忌讳,这样的人如何能用?毁人前程,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管事笑道:“郎君,那贾平安竟然以为是国子监那些人令人纵火,笑死人了。”
李旭惬意的道:“这便是天意,哈哈哈哈!”
他喝多了,打个酒嗝,“歌舞!”
几个府里养的歌姬来了,歌舞起。
天气渐渐温暖,但早晚依旧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