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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武道根基,明谨跟斐无道都不敢耽搁,迅速商议了决策,前者利用庞大的势力截断苏氏麾下的情报眼线,斩断苏太宰捕捉这些人的眼线,后者则是联系武道那些个一苇渡江跟门派翘楚,让他们暂时躲避起来,不要待在往日为人所知的居所。
“用我手下豢养的信鹰,速度快。”
斐无道应下了,跟着拓泽唤来的探子走后。
拓泽问明谨是要回宫还是去白衣剑雪楼。
“不,你只管传递消息进去就行,不管是琴前辈还是仲帝那边,都会有决断,不需要我给什么建议。”
明谨写好了密信,让拓泽带走,自己则是去了毕一于都城郊区关押秦家余孽的地方。
此时已是黄昏。
偏僻的农舍里面隐约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明谨刚进屋就闻到血腥味,抬眼看到被用刑的几个秦家人。
她毫无波澜,踱步进去,毕一让人上了茶,明谨坐在椅子上,瞧着秦家的核心人物,就是皇后的幺弟也就是仲帝的小舅子被拖到跟前。
秦国舅是前皇后的哥哥,但这个小舅舅才是当年前皇后最得宠的,这些年也因为仲帝伪装出来的恩宠而如鱼得水,甚至一府双爵,在都城中脸面很大,尤是前段时间皇后有孕,更是张扬无比。
这种路数,谢远也用过,对东家这种外戚,先捧到天上,养肥养刁了再拖出去杀。
反正这伙人也不是他的真亲戚。
“秦小伯爵,许久不见。”明谨打招呼道。
前皇后跟苏慎之当天遭罪那边,秦家就知道大祸临头,可拼着力气把嫡脉的一些人连夜送走。
可惜,如今被关在了这里
毕一看了一眼明谨,虽然出手的不是自家主上,可她预料到了仲帝会动手,所以让他提前盯死了秦家。
“是你!”秦天河死死盯着明谨,既怨恨又畏惧。
“嗯,是我。”明谨端着茶,喝了一口,“以小伯爵你骄奢淫逸多年的性子,能忍到现在都不肯吐出的秘密,看来很重要。”
秦天河目光闪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谨没说话,毕一上前招呼,过了一会,被活生生折断了指骨又给上了秘药折磨的秦天河吐了实情。
此前毕一没下狠手,是因为要留着给明谨听。
所以...
皇后肚子里的,果然不是仲帝的孩子。
毕一得知这个消息也没太大反应,但他留意到明谨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个。
按理说,她已进宫,不管有没有图谋,关于仲帝的事,总该留意些。
可她没有,是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
所以她也没问更多。
“主上,接下来如何处理这些人?”
明谨抬起眼,眼底幽深,秦清河太知道谢家父女的手段了,尤其是谢明谨斩首谢隽的事谁人不知。
他吓坏了,当即哭喊出另一个秘密。
明谨跟毕一都吃惊了,对视一眼,秦氏竟不能生!
这里说的秦氏,不是此前的废皇后,而是褚律的生母,也就是褚峥的儿媳妇秦氏,当年倒霉的太子妃秦氏。
她不能生,褚律怎么来的?
莫非连真褚律也不是褚氏血脉?
“我,我也有次偷听我父亲跟我二姐密聊,二姐抱怨说褚律能力平庸,又对她冷淡,反正有着后族尊荣,这样也可以了,那时候父亲已经知道她跟苏太宰眉来眼去,却责令她必须有个子嗣,否则秦家荣耀不保。二姐疑惑,问了他,父亲大概也觉得褚律不可靠,想攀附苏太宰,篡了权,于是道出原委,原来当年姑姑无法有孕,却不肯舍了太子妃身份,于是藏了一个曾与靖太子春风一度且有孕的丫鬟,再密谋有孕,生产之时将褚律换了过来,当作自己的儿子。”
“那时候,靖太子昏庸好色,而先帝当时四处征伐,时常不在,不顾内闱,才让这一切达成。”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明谨却是若有所思,但除此之外,秦天河也不知道更多了,毕竟密谋的是秦氏跟当年的老国舅,为了确保秘密,越不会让更多人知道。
明谨沉吟片刻,忽跟毕一齐齐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