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吓了一跳,膝盖直接顶到了会议桌的桌角,桌上茶杯茶碗嘁哩喀喳摔了一片,更是让他哆嗦了一下。
哐!
听到了声音,会议室的房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
就见郭威双手持铳,一脸凶悍地吼道:“开……嗯?开、开会呐?”
一看什么事儿都没有,郭威悻悻然地将手铳插好,然后冲萧温点头致歉:“对不住夫人,听岔了,我还以为是那啥呢,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说着,郭威将房门轻轻地关上,最后关上的一刹那,这货还探着个脑袋,轻声道:“有啥事儿,喊一声,我带着人就在外面。”
“……”
“……”
“……”
萧温其实也吓了一跳,但这光景,韩熙载是彻底吓得脸色惨白,他成天谱曲填词,时不时就写个“摔杯为号”啥的,现在总算是中了招,只当萧温早有准备,一不满意就做了他们几个。
也难怪他脑补过分,实在是王角在广州留下的名声,但凡跟好人沾边的,那是一点儿都没有。
在广州,王角拢共才待了几天?
一上岸就奔着特别不正经的地方去溜达,然后就打听绝色美女在哪儿,打听到之后,立刻就开始做局……
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那就一个坏透了!
这样的人渣,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
“叔言哥哥!”
李盛唐见韩熙载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叫道,“你没事吧!”
“没、没……”
咚!
韩熙载话都没有说完,眼前一黑,脑袋直接磕在了会议桌上,声音很响,脑袋……很硬。
“叔言哥哥!”
“老韩!”
“小韩!”
一通忙乱,桌椅板凳咔咔作响,不多时就喊来了护士和医生,万幸,这里是韶州州立医院,治病救人也算是就近了。
忙了许久,医生说是贫血,稍微补补就好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如此一打岔,很多细节上的事情,萧温也没有打听清楚,她原本的计划,是想要拉几个娘家的兄弟过来,看看能不能混个更好一点的差事。
年纪小的,就留在杀龙港,继续做纸媒;年纪大了的,何必留在那里厮混,操持金矿业务,这才能挣大钱,而且还是能做长久的。
因为韩熙载这么一晕,什么都没说成。
这让萧温很是不爽。
她虽然不爽,但她老公现在很爽,得意洋洋地搂着小妾,一脸的嚣张:“臭婆娘,怕了没?大爷我天天深蹲是白做的?生命在于运动,晓得伐?”
“老子再睡一哈哈……”
疯了一阵的金飞山,完全不想说话,只想睡一会儿。
王角非常得意,手掌轻轻地很有节奏地拍着金飞山:“睡吧睡吧,注意休息。”
只是他哪里晓得,缩在被窝中的金飞山,不过是在假寐,一脸的窃笑,还撇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