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夸赞你们是好汉子,转眼你们这些狗曰的就扫老子的脸。
两个乡兵干笑着站好,其中一人道:“郎君,小的二人是玩耍的。”
一个鼻青脸肿,一个不住的揉着肚子,面色发白。
这就是闹着玩的?
沈安骂道:“老子说过多少次了?大伙儿都是袍泽兄弟,是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之交,这特么就为了一件内衣打架,这是什么袍泽兄弟?”
两人低头挨训,那边的追杀也出结果了。
“郎君,一个都没跑!”
三个斥候嘚瑟的回来请功,见两个同袍被训斥,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滚!”
沈安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战马被一一收拢,折克行也弄了一匹,正骑着训马。
两个乡兵抬头堆笑道:“郎君,小的知道错了,这事……”
沈安指指前方的尸骸说道:“今日的尸骸都由你们二人来扒,扒干净了,一丝不挂的丢进坑里去。”
这事儿有些腌臜,不过这二人却眉开眼笑的道:“郎君,天气冷,这些尸骸身上还暖和,小的们正好暖暖手……”
沈安指着他们,只觉得一股子闷气在郁结之中。
“滚滚滚!”
两个乡兵等他转身后,就扑到了那个敌军的身上,一阵折腾,这还未死的敌军就变成了光猪。
“谁的?”
两人一阵嘀咕,其中一人就得意的把带血的丝绸内衣收进了怀里,然后见敌人还未死,就随手拔刀……
噗!
那双惊恐的眸子渐渐失去神彩,但依旧带着惊骇。
这不是普通的宋军!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杀人之熟练,堪称是屠夫。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是乡兵?
“把他们埋了!”
“郎君,好些东西,都是咱们的吗?”
“马丹!都是你们的,一群畜生!赶紧收拾了进城!”
这名敌军被两人抬着过去,他见到了一堆兵器,还有一堆衣物,以及一个在叫骂的少年。
“走了!”
噗!
人被丢进坑里,随即泥土纷纷洒落。
城头上的人也看到了这一战。
折继祖握拳砸在了城砖上,喊道:“好!杀的好!”
“知州,这些人先示弱,然后等敌军接近后再用弩弓攒射……这是精兵啊!”
“人少了些,弄不好就是打前哨的,后面还有大军呢!”
“哎!先前不是说一冲就没了吗?还说……救个屁……”
陈昂的脸上多了红晕,他看看左右,喝道:“谁在嘀咕?站出来?”
无人应答,周围静悄悄的。
可气氛却有些古怪。
陈昂是麟府路的老大,他在府州城里,折继祖都得要听他的。
所以人人噤声。
这时城外有人在喊话:“特么的!刚才为何不救援?卵子呢?卵子哪去了?开门!”
一群兵痞就用一声叫骂开始了自己的西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