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啊!
陈琳甚至还觉得周寿远所言有理,在边上小声解释道:“环州乃边州,与国朝腹内之州府稍有不同,虽政事属崔继恩,然兵事却属泾原路钤辖周文质所主,如此二人过错无非是治下不严罢了。”
“难道周从质便不算是治下不严?!我是个少年人看上去好骗也就罢了,怎生你一个堂堂皇城司都监还能被骗?还替他们解释?说实话若非大官一路跟随叶安前来,我便要怀疑你是不是从中收了好处!”
叶安豁然转头盯着崔继恩与周寿远道:“你二人乃环州之父母,一州之地主官,难道不知手底下人做了什么?!”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叶安抬手便指着崔继恩的鼻子道:“别以为本侯不知晓,你身为环州知州,居然欺瞒朝廷,擅配州界熟户买粮草,更甚者纵人入诸族帐催督,把朝廷当初许诺保全羌人族帐之事当作屁放了是不是?!
如此便可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再者你周寿远身为环州通判,本应制止崔继恩之所为,然非但不阻,还从中协调,若非有你受意,下面的官吏能把那些粮草拉到通远城的仓廪之中?!通判之责,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你当真以为本候不知晓,任由你忽悠?来人!给本侯绑了这俩个素食餐位的昏官!”
崔继恩与周寿远大骇,他们没想到叶安在短短的一瞬间便能把事情梳理的如此详细,不对,甚至比详细还要过分些,仿佛就站在边上亲自目睹了一切!
但此时他们俩已经无心关注这些,被铁牛以及赵虎李二更三人用布带捆绑起来宛如阶下之囚,两人顿时大惊,身为文官讲究的便是刑不上大夫,眼见叶安毫不顾忌同僚之情,顿时气急败坏道:“叶安!你过不一司农寺少卿,小小的云中郡侯,我等与你品秩相同如何敢以副使专权!!”
这倒是,叶安扬起脑袋想了想道:“因为范侍制还在路上,授意本侯暂代体量安抚使一职!你们再叫!唉!使劲叫!本侯一定…………押下去!”
看到陈琳神色不善的看向自己,叶安便也收住了后话,他对陈琳说过不会要了这两人性命。
“眼下安化军以入通远城,环州之乱何时能定?”
叶安看着有些焦急的陈琳微微一笑道:“随时可定,但我却要缓缓图之,范侍制还未抵达,西羌诸部还在蠢蠢欲动,劫掠堡寨,等堡寨平定下来,却是需要时日的,再说子合呙菱以愿率子合部归附,怎能不做文章?!”
“眼下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先把崔继恩与周寿远的罪证收集齐备,定了这两人的罪,人赃俱在之下悉数押解东京城请圣人定夺!”
陈琳的眉毛微微抖了抖,他没想到叶安来了便要夺权,一旦环州没了崔继恩这位知州以及周寿远这个通判之后,整个环州的事便都由他这个体量安抚副使裁决。
自己虽有监军之权,但叶安如何用兵,为何调兵却是难以过问,只能如实向朝廷奏报,以这一路来往的脚程,等奏疏到了东京…………还不知他叶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