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舒王就只能是舒王,先舒王妃就只能是舒王妃。
若是按照礼法,就该是这个样子。
可永安帝是皇帝啊,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
所谓的礼法,不过是上位者用来制约下位者的手段罢了。
若非是他的意思,底下的臣子又岂敢在朝堂之上,当着曹太后的面把这事儿提了出来。
朝臣之中,以韩大相公为首的几个大员都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反倒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和谏议大夫第一时间就跳出来反对。
其中,尤以齐衡这个太后一党的新晋谏议大夫跳的最欢,脑袋最铁,这家伙抓着礼法不放,冲锋在最前面,完全将一个愣头青的呆傻和莽撞发挥到了极致。
都察院和太后一党的官员们也乐得把这个傻乎乎的愣头青推到最前面,让他冲锋陷阵,吸引永安帝一党的火力。
这样的话,就算是日后太后退了下去,永安帝掌握了大权,他们也不至于被永安帝记恨,从而受到打压。
能够在汴京城里做官做到现在的,又有几个是蠢人?那些个刚正不阿,一心为公,全无半点私心的直臣又有几人。
就连如今的大相公韩章都不一定敢说自己没有半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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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卫府之中,自卫允走了之后,府里的主子就只剩下张氏和昭哥儿了,昭哥儿还只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
未免张氏孤单,小卫氏便带着三个小家伙住进了卫家,为了避嫌,张氏则带着旭哥儿和子衿住在甜水巷的丁家。
不过子衿倒是时不时的两头跑,偶尔还会去澄园看明兰。
卫允离开之前,虽然和张氏努力了好一阵子,日日未歇,一个晚上最少都是三次,可张氏还是没有怀上,对此张氏倒是颇为遗憾。
卫允一走,张氏的心里头难免挂念,两夫妻成婚不过数年,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如今却骤然分开,如何能不挂念。
若非怕引起永安帝和朝臣们的猜忌,卫允又岂会把张氏和不满一岁的幼子留在汴京。
张氏原本的性子有些清冷孤傲,目下无尘,眼里揉不得沙子,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就不喜欢和汴京城里的那些所谓的世家贵女们打交道。
如今虽然嫁了人,这些年来受卫允的影响,清冷孤傲的性子稍稍比以前好了许多,多了几分烟火气和人情味,但还是一样的揉不得沙子。
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官眷贵妇们聚在一起不是八卦这个,就是八卦那个,听风就是雨,也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嘴皮子一动信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