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梦昔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子不通气,暗叫不好,太大意了,肯定是让李刚那小子给传染了。
一屋子人,唯独自己中招,这体质也是醉人了。
鲁秀芝敏锐发觉女儿的异常,低头用嘴唇在沈梦昔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惊呼,“哎妈呀,珠珠又发烧了!”
众人听了纷纷赶来关心,“是不是路上冻着了?”
“是不是刚才上茅楼没带帽子啊?”
沈梦昔已经喝了一杯开水,跟他们说:“我没事儿!”
根本没人信她,往常一生病,吃药加打针还得拖上十天半月呢,全家人都有些紧张。
“李刚淌大鼻涕,还往宝珠跟前凑,肯定是他给传染的!”齐保安指着正在抽鼻子的李刚说。李刚瑟缩地退后,不敢说话。
齐宝满不乐意了,“你瞎说啥!俺家李刚感冒都要好了,咋会传染给宝珠?”
沈梦昔心说,就是要好了,才容易传染呢!
一阵头晕,她实在没有精神,一头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醒来已经天黑了,沈梦昔主动要求留在太平村,让齐有恒替她请假。鲁秀芝如今对于打针也心有余悸,从包里给女儿拿出纸袋装的安乃近留下,再三拜托大嫂,又不放心地试探了女儿的体温,才回了县城。
沈梦昔偷偷换掉了鲁秀芝留下的安乃近,只吃了一次退烧药,一周后基本恢复,齐老爷子坚持让她“好利索”了再回去,正中她的下怀。
沈梦昔的健身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齐老爷子看着孙女在地上跳绳,拍着炕沿让她上炕来跳,“地上凉!”
“跳跳就热了!”她怕把炕蹦塌了。
跳了五十个已经大汗淋漓,双腿发抖。
这小体格太差劲了,她偷偷量过身高体重,虚岁七岁,身高115厘米,体重30斤。难怪邻居老何头说她还没他一岁半的孙子重。
齐老爷子十分心疼,让她歇着。
齐周氏在旁劝慰公公,“小孩子不会装病,她蔫巴巴地躺着,那才是坏事呢!跳跳也好,你看那些小子,天天光头出去疯,还不是个个都跟牛犊子似的。”
“珠珠身体越来越好,珠珠身体越来越好。”齐老爷子又瞄了一眼墙上的画像。
沈梦昔歇好了又继续跳。
第十天,已经可以连续跳绳二百个,每天累计跳绳二千个。
此时,路面积雪在中午已有融化迹象,但到了傍晚又被冻上,路面都是冻硬的汽车和自行车车辙,极易滑倒。
春冻骨,秋冻皮。如今冻土开始解冻,寒气自下而上返出,人体最易受寒。沈梦昔被齐老爷子无限期扣留太平村,“哄孩子班有啥用?又不学文化,还不抵跟卫明学呢,这才几天,珠珠把第一册都认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