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少,好大的排场啊,竟找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来上厕所不行啊?”徐永长反驳道。
“是吗?那烦劳徐大少辛苦一下,镇抚司中还有几个厕所也不太干净,就请徐大少一并打扫一下吧!”
陈同话音落下,罗光却是马上出言,道:“我正好没事可干,我来陪着你,徐大少。”
说着,毫不客气的呵斥了徐永长的几个隧送,道:“你们厕所上完了吧?上完便快滚。”
几个随从询问的眼神投向徐永长。
当着陈同和罗光的面,徐永长也不能再把他的那几个随从留下,因而也只能是闭口不言了。
几个随从瞧徐永长如此态度也明白了,他家少爷这是被安排扫厕所了,几人眼神带着几分诡异,与徐永长道了一声,直接离开而去。
几个随从走了之后,罗光也毫不客气,吩咐道:“徐大少,请吧!”
徐永长感觉自己肺都快被气炸了,但看着罗光腰间的绣春刀所有的怒气都自个儿咽下去了。
锦衣卫的狠辣他也听说过,这若惹急了,把他直接咔嚓了可怎么办。
好汉不吃眼前亏,打扫个厕所又不能少块肉。
大概是刚吃完酒的缘故,徐永长连带着自己吐出来的污秽,把所有的厕所打扫完的时候月亮已是挂在正中央了。
以前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干过什么活,今日干了这么多不是人干的事情,也觉着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今日就这样吧,现在这个时候厨房已没饭了,徐大少吃了酒,想必也不饿了,先睡吧,明日继续,不过明日可得早些了,若晚了,可还是没饭吃的。”
“喂,我饿了,谁说我不饿!”
罗光哪会搭理他,亦步亦趋朝前而走。
至此往后,徐永长每日早早起来变得打扫,厕所打扫干净,还得打扫整个镇抚司,开始也不过是罗光时有时无的看着。
后来干脆遣了一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但凡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就不给饭吃。
要知道,自从那次出去偷偷喝了一次酒之后,便再也没出去了。
出不去,便意味着只能吃镇抚司这里的饭。
但若做不好那就没饭吃,在镇抚司凭他的本事想要偷饭吃,根本就办不到。
饿了那么一两次,徐永长终于想明白了,为了他的肚子,他都得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位了。
十几日时间,徐永长身上的傲气便消减了几分,每日不用吩咐便能把手里的活儿做的妥妥当当的。
“同子,看来徐永长倒也并非无可救药,十几日时间变化不小吧?”
瞅着狼吞虎咽吃着东西的徐永长,道:“是不小。”
正说着,有一校尉急冲冲喊道:“陈千户,罗千户...有个兄弟被抓到东厂了,史镇抚使让你们二人马上遣人通知指挥使。”
锦衣卫与东厂本就是不相上下的,若与之相交,还得是找能做主之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