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与陶恭祖硬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眼下你们徐州中已是有人心生异志,欲迎公孙瓒从临淄入徐州,公孙瓒若是进了徐州……我倒是想看看陶使君的丹阳精兵对阵白马义从,能有几分胜算?”
那使者闻言脸色煞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刘琦缓缓的重新坐到座位上,道:“我不跟你们硬拼,但我也绝不会放你们轻易离去,我南蛮营两万余将士,就认准死理豁出来在这缠着你们,汝军要走,我便尾袭尔等之后,尔等不走,我也不打,隔三差五的派兵在你们的营寨旁边喧闹一番局势,我就这么跟你们干耗着……”
说到这,刘琦斜眼看向那使者,轻道:“你觉得咱们两家,现在谁耗的过谁呢?”
“无耻!”使者大吼一声,气的怒骂刘琦。
“掌嘴。”刘琦眯起了眼睛。
魏延大步走上前,一个耳刮抽出,直接扇在了那使者的半边面颊上,将他整个左脸都抽的高肿了起来。
那使者嘴角流血,捂着半边面颊,哆哆嗦嗦的怒视着刘琦,却不敢再出言骂他了。
“这一巴掌,让你涨涨记性,知道什么人能骂,什么人不能骂……回去吧,把我的原话告诉陶恭祖,让他好自为之。”刘琦冰冷地言道。
那使者捂着面颊,深吸口气,转头就走。
“回来!”却听刘琦在他背后叫了一声。
丹阳军使者站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刘琦:“府君还有何指教?”
刘琦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地上的陶谦写的那份简牍,道:“记得把东西带上。”
使者转身回帅帐,俯身将陶谦的信从地上捡起,卷起来放入了袖中,冷声道:“刘府君保重,末吏今日受教了!”
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帅帐门口的背影,刘琦冰冷的面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平日里的和煦微笑。
“我刚才表现的如何?”刘琦问诸将道。
张任忙道:“雷霆之威,令人惊骇!”
魏延笑呵呵的道:“让我抽他一耳刮子,却是颇出乎属下的意料之外。”
刘晔在一旁道:“若是不以威压之势对待陶谦,轻易的接受其请和,只怕回头他会不以我军为重,那时在丹阳郡招募兵卒,或许会颇多事端。”
刘琦正色道:“不错,陶谦老儿性情骄急,若是不打压他一下,他恐怕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黄忠站出来,问道:“府君适才问那使者向陶谦索要质子,只怕陶谦不会答应。”
刘琦额首赞同:“不错,此事陶谦绝不会答应,我也没指望他送人质来,但他不答应,我也要提出来……我这个人一向公平,我先漫天要价,允许他落地还钱便是。”
黄忠没听过‘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句话,但他还是多少能听懂这当中的意思的。
刘琦这是先张嘴把价码太高,然后回头陶谦请和纵然是与己方讨价还价,这好处却也是不能给的少了。
……
那名被刘琦斥责羞辱了一番的使者返回了陶谦的军营,将他在刘琦营中所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陶谦叙述了一遍。
陶谦的一张老脸都绿了。
他看着那使者肿起来的脸,重重地一拍桌案,怒道:“竖子好生无礼!老夫誓灭之!”
当下,便要点齐丹阳兵与刘琦决雌雄。
陶谦身边,许耽急忙出班:“使君,此时此刻切不可因小失大啊!那刘伯瑜眼下已经知晓了我军软肋所在,方才敢索要质子……若是激怒于他,他若真出兵死死的缠住我军,令我等不能返回徐州,迁延日久则使君基业皆成他人囊中之物,那时我等又该何处安身呢?”
曹宏亦道:“使君,眼下不可使性,大丈夫能屈能伸,方可为当世之英雄,眼下若是惹恼了刘琦,我等腹背受敌,粮草再遭断绝,恐死无葬身之地矣……这质子,要不……就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