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场的人闻言都哭了,当前的两个抱着蔡邕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让蔡邕一个人赴死,要死大家都绑在一块。
……
隔了两天之后,正主张允和典韦终于抵达了许氏坞堡。
张允到了坞堡之后,二话不说,当即亲自前往蔡邕的住所,将蔡邕请到了坞堡的正厅,并请蔡邕上座,亲自向他谢罪。
“末吏张允,乃是荆州襄阳军中校尉,奉刘使君之命,想请蔡中郎往襄阳一叙,只因不知中郎去往吴会的行程,故而特请许氏宗长帮忙找寻中郎,并请中郎在此暂住数日,然后与我等一同去往荆州。”
蔡邕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愣了足足有三盏茶的功夫,接着便见蔡邕猛然从原地起身,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
少时,就见蔡邕一路小跑的到了张允面前,颤巍巍地用手虚点着他:“山阳刘氏,好歹也是汉室宗亲,知名的大族,如何竟干出这等小人行径来!简直无耻!”
张允闻言也有些愧疚。
其实他适才在来找蔡邕之前,也已经找许褚了解过情况了,得知这几日,蔡邕手下的人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虐待,张允很是忧心。
也是自己太过大意,忘了嘱咐典韦派许郸来时,跟许褚说明一下蔡邕的特殊身份,结果弄得许褚以为蔡邕等人不过是刘琦想要拦截的囚徒,并未给予应有的重视。
换成他自己站在蔡邕的角度上,只怕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张允陪着笑脸道:“蔡中郎,此事着实是个误会,蔡中郎对我荆州有恩,当年赠书之德,刘荆州和刘益州二人始终未曾忘却,今番相请中郎去荆州,只为略尽地主之谊,以谢当年之恩,结果事情仓促,未及能够查到中郎的行踪,故而只得委托许宗长代劳,结果一不小心弄出茬子,将中郎一众当成是从我荆州脱逃的强贼了……因此才闹出这般误会……”
蔡邕眯起了眼睛,哼道:“尔等鹰爪走犬之辈,也敢用这等谎话骗吾?简直好笑!”
张允急忙道:“不论是不是误会,此事到了荆州自有分晓,张允想来日请蔡中郎乘车前往荆州,不知中郎意下如何?”
“去荆州?”蔡邕冷冷一笑,道:“老夫要去的是吴郡,去什么荆州?尔等来日速速放我离去,回去告诉刘景升和刘伯瑜,早日将我女儿和两万卷书简送到吴地来……”
张允苦笑道:“中郎若是不随我回荆州,只怕……唉,张允回去跟主公,没法交待啊。”
蔡邕眯起了眼睛,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老夫还非得跟你走这一遭不成?”
张允急忙拱手作揖:“不是必须,只是有劳中郎手来,与我转道向西,待去了襄阳,您与主公谈过之后,中郎想去哪里,张允亲自率兵护送,绝不诓骗,如何?”
蔡邕扬天哈哈大笑,道:“笑话!老夫这一辈子,还从未受过人挟持,你想逼迫老夫就范?好!老夫今天就看看谁有这个能耐!能够请动老夫?!”
话音方落,便见典韦和许褚两个人,一左一右从两边挟了过来。
这两个大汉,都是身如巨牛,壮硕如虎,膀大腰圆,若是不细看,犹如两只站立的巨大棕熊,让人毛骨悚然。
“请蔡中郎往荆州一叙!”
两名壮汉同时开口,声音如滚滚雷声,震得房顶的瓦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蔡邕看着两名巨汉出现在面前,脸一瞬间由红转白,嘴唇亦是不断的哆嗦,连话似都说不出来了。
双眸中……是浓重的恐惧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