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牞长叹口气,道:“当日,我等向刘荆州进言,子强父弱不可取也,劝刘荆州自掌兵权,如今大敌当前,荆州不能退六路强兵,只能是依靠少郎君了……我等来前,刘荆州也让二公子和三公子大致诉说了他派咱们来此的真意,一是代表刘荆州,请少郎君执掌十郡兵权,二是替刘荆州请他回去,代朝廷筑台拜将,三就是要咱们替刘荆州向大公子致歉,以求得其谅解……”
马牞的话还没等说完,便听高昌道:“某成名多年,天下士人无不知晓吾名,便是刘荆州见到我时,也是礼遇有加,让我给一个二十岁的后辈道歉?休想!”
王熙亦是道:“他当日论经之时,当众胡言侮辱我等,尚未与其理论,如今还想让我给他道歉?我们何等身份!此事断断不可!”
王肃道:“前两件事,可给刘荆州面子,剩下的这件坚决不成!”
马牞见同行的几人都是一口咬定不向刘琦道歉,不由长叹口气,也就默认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府内有人出来了,在那侍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侍卫听过之后,遂道:“诸位,刘使君已醒了,有请诸位进厅。”
几位名士闻言,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即昂首阔步的迈步而入。
进了正厅,却见刘琦端坐在正厅上首,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倦怠之意。
刘琦扫视着眼前几人,道:“诸公来此,所为何事?”
连一句解释客气的话都没有。
高昌见状心中颇恼怒。
但眼下他们是带着刘表的严令而来,所谓正事要紧,别的事也只能是权且放在一旁了。
却见王熙向着刘琦拱手道:“见过使君,我等奉刘荆州之命,前来向使君传达两事,一是刘荆州已经上报朝廷,请朝廷授命于使君两州都护之职,总督荆楚和益州军事,二是请刘使君返回襄阳,如今刘荆州正安排人在襄阳筑造高台,代朝廷拜将,如此则可令刘使君扬名于诸州,对使君而言实乃是天大的好事,我等奉刘荆州之命,特来请刘使君与我等同往,还请刘使君随我等同返。”
高昌亦是上前道:“使君,随我等回襄阳吧。”
许肃和董莜亦是对刘琦道:“车撵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使君速行。”
刘琦来回看着几个人,淡淡道:“就这些了?”
付遣忙道:“另奉刘使君之命,将使君军户表册、兵符、将剑等诸物一并带来,交给使君。”
说罢,便见他拍了拍手,有伴当侍从搬上来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简牍军户表册,另外还有一个托盘,放在了刘琦的桌案上。
里面是兵符和将剑。
刘琦淡然地看着这些东西,道:“就是这些?”
高昌,王熙,付遣等人闻言眯起了眼睛。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
“没了,就是这些事。”高昌率先开口言道。
“好,既然没别的事了,那诸位先行去驿馆歇息,来日咱们便启程返回襄阳。”
许肃急忙道:“使君,事不宜迟,为何要等来日,不如咱们现在……”
“我说了,让你们全都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