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所执掌的荆武卒中,就有不少的荆蛮士兵,他们和眼前的人一样,虽然在外貌上与普通的汉人并无多大不同,但浑身上下那股凌厉的气势与凶狠的眼神,却一下子就将他们与普通的汉人分别开来。
典韦怒吼一声,猛然一脚踢出,踹在那偷袭他的益州军肚子上,将他直接踢了个蹡踉。
紧接着便见典韦的大戟猛然挥出——锋利的小枝砍在那益州军士的脖颈上,鲜血喷涌如浆,瞬时间便解决了那益州军卒的性命。
而随后紧跟上来的益州军,虽然还是穿着同样的服饰,但不论是战力和气势,都与适才不能同日而语。
饶是典韦,许郸,许沂这样的莽汉,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强卒,对阵起来竟颇感吃力。
荆州军在山骊上一往无前的攻击势头,此刻竟然被益州军生生拦下。
典韦挥舞着大戟,一脸凶残且又兴奋的在敌阵中拼杀,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其前胸和胳膊上,都沾满了鲜血,将他包裹成了半个血人。
“谁曾想,益州汉男中,竟也有这般豪勇之卒!我着实是小瞧了他们!”典韦一边拼杀,一边哈哈大笑着呼喊道:“痛快!”
也不知何时,甘宁等一众精锐从斜刺里杀到了典韦的身边,帮他顶住对方的压力。
甘宁一边将手中的刀挥的飞快,一边道:“什么汉男,典君你看清楚了,这些人可都是青羌!”
正如甘宁所言,眼下这支在正面抵御荆州军的队伍,不是蜀国的郡国兵,而是刘琦到了益州之后,通过数年的努力发展出来的青羌军。
他们大部分都是由蜀地的叟民组成,作战风格悍勇,不畏死亡。
这样的人,在军中是强卒,在民间就是妥妥是暴民。
这些叟兵突然出现,取代了益州的郡国军成为主力,与荆州军以悍对悍,对砍厮杀。
与此同时,太史慈,严颜等人在大道上的正军,也遇到了一支青羌军的正面抵抗。
连典韦等人应对他们也自觉比较麻烦,太史慈等人更是有些吃力。
大道上的青羌突然出现,顶上了益州前阵,他们犹如一头又一头的蛮牛,任凭对方的刀戟有多么锋利,他们就是无所顾忌的向上冲。
太史慈坐镇在官道上,瞧着对面那些拼了命攻杀上来的悍兵,面容深沉似水。
不过,他并不紧张。
太史慈在辽东待过四年,与外族也不少交手,他最是明白,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人头疼,但逞凶也不过是一时,但最终决定战局的绝不会是不惧死的战法。
相反的,最能够保全有生力量的战法,才是王道的战法。
“将军,益州军拼死攻杀,我军前阵阵脚不稳,有破阵之急!”有军候向太史慈呼喊道。
“莫慌,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是无法与我军想抗的。”太史慈的语气中充满了冷静。
“只是……”
“去叫张任来!”
很快,张任纵马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将军唤我?”
“继先,这支兵你认的么?”
张任严肃道:“是刘焉的青羌军,皆由益州的叟民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