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重地危难之际,调兵勤王是惯例。
王莽若是发现京畿重地有危险,应该按照惯例行事的……
“也不对……”
鱼禾嘀咕了一句。
王莽非常人,不喜欢按照套路出牌。
王莽很有可能在发现了京畿重地有危险的时候,派军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
历史上,王莽就是为了征讨各地的贼寇,将兵马全部派遣出去了。
结果被王寻和王邑给送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京畿重地没有兵马防守,被绿林军轻而易举的杀进了常安城。
王莽在混乱之中被一个商人所杀。
鱼禾觉得,王莽这一次应该是没按套路出牌。
他派人将刘良的脑袋送给了王莽,王莽应该能从中看出那么一丁点不对味。
然后才会让五校和铜马放弃赤眉,果断去南阳郡。
“这样一来的话,局势就更乱了。”
鱼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任光、岑彭、鱼蒙三个人急的抓耳挠腮。
鱼禾告诉了他们一个大秘密,然后一会儿一个不对,一会儿一个不对,最后干脆买起了关子。
这让他们十分抓狂。
吃瓜吃到了一半,瓜没了,可不得抓狂嘛。
偏偏鱼禾不说,他们还不能问。
“狗日的坏透了啊!!!”
岑彭在心里大声咆哮。
鱼禾猜透了一切以后,觉得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就不再多想,迈步入了正堂。
任光在鱼禾双脚皆入了正堂以后,没忍住,问出声,“主公所说的局势更乱了,是什么意思?”
鱼禾脚下一顿,看任光一个四旬的老男人流露出了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岑彭和鱼蒙也是如此,便淡淡的一笑道:“想知道?”
任光果断点头,“想!”
鱼禾乐呵呵一笑,“可我不想说啊!”
说完这话,鱼禾丢下了一脸懵逼的任光和岑彭,大步流星的往正堂正中的案几后走去。
任光和岑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许久以后,任光面色古怪的看着守在门口的鱼蒙询问,“鱼统领,主公他……”
任光很想问,鱼禾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正经。
但‘不正经’这三个字他却说不出口。
鱼蒙苦笑着道:“一直如此……”
岑彭难以置信的道:“如此不正经,还能打下偌大的疆土?”
鱼蒙对岑彭没什么好感,面无表情的瞥了岑彭一眼,淡淡的道:“我是说主公闲暇的时候会调侃别人,以示亲近。我可没说主公遇到了正事,也会如此。”
岑彭撇撇嘴,“就怕他不知轻重……”
鱼蒙面色一冷,喝斥道:“岑彭,主公觉得你是个人才,所以才以礼相待,但不代表你可以在背后污蔑主公。
再让我听到你说主公不是,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岑彭有点想还嘴,可任光有点看不下去了,面色微冷,道:“岑彭,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鱼统领可没得罪过你。不仅如此,在我们从长沙郡到丹阳郡的路上,鱼统领对你我,对你我的家眷都照顾有加。
你若是将你心里的怨气撒在鱼统领身上,我任光不答应,你家里的父母妻儿,恐怕也不会答应。”
岑彭听到任光这话,瞬间一脸尴尬。
任光说的不假,鱼蒙确实没有的罪过他,甚至还对他和他的家眷照顾有加。
他对鱼蒙橫鼻子竖眼的,确实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