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常常心惊胆战,更何况他这个时常能看到的儿子。
他从小,闹得再厉害都可以。只要不被母亲发现。
可只要是母亲在场,他都不敢大闹。
母亲把他训练的,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瞬间乖巧。
这是深刻于骨子里的。
养了十几年。
李宸泓脊背发凉,不得不老实的保证:“是,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明天去男德学院给你父亲赔罪,亲自把他接回来,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
“……是,娘。”
真不知道相当父亲那样软弱的老匹夫,有什么值得他母亲惦记的!
正在路上走着的纳兰德,狠狠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不禁揉了揉鼻子,莫名道:“这是谁想我了?”
路上现在已经几乎没人了,只剩下收摊的小贩。
纳兰德很是后悔。
他一出来,就瞧见他的马没了。
问过旁边的人,说是一个精壮的男子直接牵走了两匹马。
纳兰德顿时懵了。
早知道他刚才哪怕厚着脸皮,也要留下来。
夏侯渊这个混球,牵他的马干嘛?
他本就没有随身携带荷包的习惯,这次又出来的急,身上是干干净净,一分钱都没有。
甚至连可以当的玉佩都没有。
好在他虽然是赘婿,可也没有那么清贫,在嫁给长公主之前,他还是有点儿房产的。
又不好意思回纳兰家,让母亲操心。
纳兰德便回到了自己读书时得一个草堂。
还好是夏天,晚上不怎么冷,就是蚊子多。
纳兰德打了一夜的蚊子,到醒来还在咒骂夏侯渊那兔崽子。
简单洗漱过后,在草堂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几锭银子。
坐在临街的早点摊儿吃了朝食,又买了匹快马,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了男德学院。
原本是一身的怒气,进院门儿就要找夏侯渊算账。
结果却瞧见一大堆官员连早朝都没上,就排在教室门口了。
夏侯渊那厮在教室门前支了个摊子,旁边还坐着两个学生,一个帮他收钱,一个帮他记账。
纳兰德看得不明所以。
拍了排在队尾的那人:“这怎么个意思?”
大胤朝就没有不认识纳兰德的,你那官员当即拱手朝他道:“驸马爷,您吉祥!”
纳兰德摆摆手,又问了句:“这什么情况?都来我男德学院报名学习的?那你们不该找夏侯渊啊,你们应该去找学院的老师专门报名,找他报名是无效的,我男德学院可不收!”
那官员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
笑意中,大有“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男德学院不过是你自己开着玩的笑话”、“我们来此自然别有目的”的意思。
可他又笑的十分温和,将这种尖锐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