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并非我主动想来,而是你们师兄在未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直接将我带来了这里。我也想离开,不过,我同他之间尚且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恕我眼下还不能离开。”
哇奥,人家这话里画外的意思,无一不是在透露着,这破地儿可不是老娘想来的,而是你那师兄使了手段,在未征得人家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掳来的。
妈耶!一听不知这话,除非立马就是一副知晓了什么天大的八卦一样,一脸激动的翻爬起身,直奔到了站在廊檐底下的锦官儿身边,急不可耐的伸手捅了捅他的腰侧。
“诶诶!师弟!你听见这女善人的话了吗?她是被...她是被咱们师兄给强掳回来的!强掳回来的也!哇!万年石头打花苞,师兄终于想开了啊!”
听见他的话,锦官儿直接朝旁挪移了一步,然后就是一副“你瞅我像是想理你的样子么”,斜斜的睨了一脸八卦的除非一眼。
不过,除非却好像是对他的这般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了似的,根本直接忽略了锦官儿的眼神,仍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凑上前去,同嫌弃他的锦官儿又挨在了一起,继续八卦道。
“不是,我跟你说啊,先前我和师妹卧龙村的时候,我就已经品出师兄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你瞅瞅,几百年过去了,咱们何时见过师兄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呀!你是不知道,师兄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副被人拿捏住了七寸的模样,这位姑娘稍微一个眼神丢过来,师兄就会立即变得跟那猫儿一样温顺!我跟你说,依我看呐,咱们师兄多半是要...”
“二师兄...很吵...”
面对除非的一阵叽里呱啦的八卦,那锦官儿却是一副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已经嫌他太吵的再次站离了两步远。声如其人的冷清声线,简简单单的吐出这包含了他现下所有情绪的五个字以后,就再未听他言语半分。
这你除非要是再跟上去,真就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而依旧独坐在屋内的不知,自是将他们的对话都听见了。除非这段听起来全是八卦的话,但对于不知来说却是透露出了几条极为重要的讯息。
比如,解莲尘居然已经有几百岁了。又比如,当时在卧龙村的时候,连除非这个外人都已经看出了解莲尘对待自己的不同之处,而自己却一直后知后觉,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而且,这个地方,他还从来没有带凡人进来过。
更别说是...女子了...
那他和颜玉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他真像是这除非所言,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心,那么颜玉棠先前在竹林看到解莲尘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又是一副看见负心汉的表情呢?
如此种种疑问,就好像是那一串又一串的气泡一样,根本不受大脑控制的蹦了出来,惹得不知心下顿时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时,不知忽而又听见了那话语甚少的锦官儿说了句。
“二师兄,我们先走,她是女眷,不好...”
话音未落,一串由近渐远的脚步声就传进了不知的耳朵里。
“诶诶!!师弟,师弟!你别走呀,师兄既然把她带来了咱们道观,说不定,将来她就是我们的大嫂啊!眼下师兄不在,要是我们怠慢了大嫂,回头师兄那儿可怎么交代呀!”
说着,又是一阵紧跟着锦官儿而去的脚步声响起,这师兄弟俩,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留下不知一人,独坐房中,恢复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