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爹娘和大哥二哥也各种怨言,小姚氏恨不能死了,可她又不敢,只想着还能回湛家来。
湛老二放缓了语调,“泰福酒楼因为你已经不让我做卖菜的生意了,不过张秀才说大郎读书进步很大,明年二月就能参加县试,谢老爷也因此没有解除大郎和谢家亲近的婚约,但你若回来了……”
有小姚氏这样一个娘亲,大郎说不定会被剥夺参加县试的资格!
湛老二真无耻!姚村正看着动摇的小姚氏,恨不能扒了湛老二的皮。
村正和几个精明的村里人也看出湛老二是拿两孩子威胁小姚氏,可说到底是湛老二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二嫂啊,你就可怜可怜大郎和三郎吧,谁家姑娘愿意伺候你这样的婆婆,你可是被县老爷打过板子的!说出去多丢人!”一旁的马氏梗着脖子插了一句。
湛老三没好气的一瞪眼,“你给我闭嘴,关你什么事!”
被骂的马氏撇撇嘴,倒也不敢反驳湛老三,可心里却有着小九九,二嫂腿瘸了,日后什么活都干不利索了,还不如让二哥重新娶个新媳妇回来干活!
马氏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姚氏泪水朦胧的看着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大郎应该是去张家私塾了。
二郎三郎和小妞妞的声音从老三他们屋里传出来,三个孩子应该是被锁里面了。
最后,小姚氏看向湛老二,这是当做天的丈夫,可从今以后……
“娘,我们回去吧。”小姚氏闭上了眼,心已经死了。
“你这个死妮子,你回去?回哪去啊?”姚老娘冲过来,气恼的拍打着小姚氏的后背,“你被休了,你侄子怎么娶亲?侄女怎么嫁人?你难道还想让你大哥二哥养活你不成?你当我们姚家有金山银山那!”
低着头,小姚氏泪水无声的滚落下来,可任由姚老娘怎么骂怎么打,她都不松口。
“不行!湛老二你不能休妻!”姚老娘没办法了,只能对着湛老二吼,“你要休妻也行,赔给我们二十……不,五十两银子!”
姚老娘可知道湛老二之前在钱庄存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要休妻可以,拿银子来!
“我呸,死老婆子你做白日梦吧!”马氏一听银子就急了,唾沫横飞的骂了回去,“你女儿被休那是因为她犯了七出之条,还想要银子,你还不如把她再嫁了收彩礼钱!”
姚村正叹息一声,也知道湛老二是个狼心狗肺的,便对着村正道:“荷花要是死了,以后连累的也是大郎三郎的名声,再说传出去了,金林村的名声也不好听,湛小蒙童也是要读书的。”
小姚氏不管如何也算是湛非鱼的前二婶,她被休的原因还是因为诬告湛非鱼,人没死也就罢了,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世人总是同情弱者,这逼死前二婶的恶名只怕要落到湛非鱼头上了。
牵扯到银子的事,村正也不可能代替湛老二做主,冷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姚荷花的事怎么也算不到小鱼身上,你们姚家村的人若是敢胡说,那就是和金林村和湛氏一族为敌,小鱼要读书科举,日后取得了功名,你们后悔就迟了!”
村正也不是吃素的,姚家村想威胁小鱼,门都没有!他倒可以反过来威胁一下姚村正。
坐在柿子树上,湛非鱼小胖手摩挲着下巴,“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湛老二以口舌为由休了小姚氏,湛非鱼也没深想,这会才知道大事不妙,前二婶若真的死了,那就是被自己逼死的!
顾轻舟沉着脸思虑着,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湛非鱼背上逼死前二婶的恶名,就别指望读书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