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心里没数?
出来闹的结果,必然争不回,要身败名裂不说,就算你真的头破血流争回去,但你让孔庙传承出了问题,以后还用在大明朝混吗?
还想不想当读书人?
想不想当官?
你和你的子孙后嗣还想不想应科举?
这就是明知被人占了便宜,也要忍气吞声。
谁知就碰到了张延龄这个硬茬,不知张延龄是哪根筋不对,非要跟孔家人为敌,且张延龄有那么得天独厚的资源,才能把文名给争回来。
孔闻韶就会觉得自己很无辜。
孔弘泰安慰道:“闻韶,还是先让诸位部堂大臣前去说项,此事非你我力所能及,回去等消息吧。”
作为孔家人,孔弘泰岂能不知那一首半诗不是侄子所写?
如张延龄所说,掐指算算日子就知道孔闻韶没时间参与其中。
也是孔弘泰自己觉得,这件事并不会出问题,要说他其实也是背后始作俑者之一,知情而不阻止,把侄子给坑了。
……
……
这头张延龄悠哉悠哉正要出宫,背后韦泰急忙追过来。
“建昌伯您慢行,陛下请您回乾清宫。”
韦泰的出现,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因为张延龄还记得跟兄长的柳巷之约。
之前想让金琦带自己去秦楼见识一下,一直没机会,自己贸然进了勾栏,被人发现是个初哥,岂不丢人?
这次张鹤龄回来,当然还是要找老司机带路。
张延龄叹道:“事真没完没了。”
韦泰苦笑道:“建昌伯,您可真让人捉摸不透,此事不是因您而起?”
“哈哈。”
张延龄爽朗一笑,跟随韦泰往乾清宫走。
到乾清宫。
朱祐樘又拿着上午那本道经在看,一点都没有着恼的样子,一看就知并未把文庙继嗣的事太放在心上。
之前奉天殿出于离愤而去的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
“臣参见陛下。”张延龄行礼。
朱祐樘抬起头打量张延龄一眼,笑道:“延龄,过来过来,让朕好好问问你。”
张延龄往前走几步,一旁的韦泰赶紧给搬把椅子到龙案之旁。
张延龄就这么坐下来。
“陛下,您就别打趣臣,臣今日实在是被人逼急,才会出来找陛下您评理。”张延龄说得好像自己很无奈的样子。
他可不能说,我就是故意破坏文庙传承,想拉拢徐琼和孔弘泰。
朱祐樘笑道:“延龄,朕来问你,那书法你练多久了?”
张延龄道:“前前后后,有小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