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远了,我提请让陛下将此案完全交给我,但陛下似乎还是要让刑部和大理寺牵扯进来的,不做沟通,怎么把案子结案?”
白昂脸色很不好,也不言语。
谢迁走过来,笑着提醒道:“等你把案子查完,再告知刑部也可。”
张延龄道:“那怎么行?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按皇命办事的,不容懈怠!”
谢迁笑了笑,懒得搭理张延龄,快步离开,看似是闲庭信步,但怎么看这群文臣都是没脸去面对张延龄,宁可早点走掉,以避免被张延龄继续刁难。
“白尚书,别走啊……”
白昂更是不想与张延龄有任何的沟通,径直往殿外而去。
……
……
“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张延龄立在那,只是看着白昂的背影没说话,却是另外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出现在张延龄面前。
是张鹤龄。
他似乎还对弟弟的遭遇有几分感同身受,为之不忿。
“嗯?”张延龄打量着此子。
张鹤龄转而用惊喜的目光望着张延龄,张开双臂道:“老二啊,我就说咱家不能少了你,你可真是大哥的救星啊,大哥真是没白疼你!以后咱家的事,大哥多听你几句便是了!”
多听我几句?意思是还是由你做主呗?
“哦。”张延龄脸色不冷不淡。
张鹤龄笑拉着张延龄的手臂,往殿外扯,道:“你没让大哥失望,也没辜负大哥对你的信任,大哥没认错你这个弟弟……这样吧,今日大哥做东,京师中的酒肆你随便选,大哥请你好好喝一顿。”
张延龄正还在琢磨,这个大哥是怎么能把自己“认”错的,难道是小时候走到街上走散了随便拉个回答?
闻听了张鹤龄后面的话,张延龄打量着这个兄长,道:“只是去酒肆吃饭?是不是太寒碜了一点?要不大哥你请我去教坊司?”
张鹤龄脸上瞬间就有了防备,身体一紧道:“那可不行。”
似乎意识到弟弟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只是提出要让他在教坊司请客,自己就摆出这姿态,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他急忙解释道:“二弟啊,你知道大哥的处境,姐夫刚罚了我的俸禄,大哥我家里还养着那么多的妻妾和仆人,没有俸禄更是捉襟见肘,能省则省啊,咱张家的祖先不也教导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能铺张浪费的?”
抠!
还抠出花来了。
有钱养你的小妾,没钱请我吃饭是吧?
“要不这样,咱去你的戏楼里,那里光景好,一边看戏一边摆上一桌,到时咱兄弟俩把酒言欢?”张鹤龄做出提议。
张延龄瞬间就想抡起自己的巴掌糊在那张厚脸皮上,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到我戏楼去吃饭,那成了谁请谁?我还要请你吃饭给你压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