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嚣张,他越怕你,他才越老实。
张延龄上辈子就是人精,这辈子涉足到权谋,还会在这种事上吃亏?
“夫人,我一路旅途劳顿,这才刚洗完,腰酸背痛的,你给捏捏。”张延龄似是要跟徐夫人缠绵一番。
徐夫人又白了张延龄一眼,好似在说,就你累,好像谁不是一样在赶路。
但她还是收拾心情,准备以一个小女人的姿态出现在张延龄面前。
可当一切准备好之后,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张延龄很生气。
此等时候居然还有不开眼的坏自己的好事?
南来色的大嗓门传来:“有京城的来客。”
“不见。”张延龄此时箭在弦上,可不想被人坏事。
南来色道:“是顺天府张府尹派来的人。”
本来张延龄都已将箭脱了弓弦,闻言又硬生生把箭给生抓回来……
徐夫人在经历了眼神迷离之后,随即定睛望着张延龄,她显得很慧黠道:“老爷,张府尹做事缜密,非万不得已不会派人来的,定不会是为私事。”
张延龄道:“不为私事?难道为公事?他有事是跟我直接对接的吗?不过如你所言,张玉没事也不会突然派人来。夫人等我,去去便回。”
……
……
张延龄整理好衣衫,从房间出来,在一旁的小宴客厅内见了来人。
是个三十多岁长了一张文人脸,身上却显得很精壮的那种文武兼修之人。
“学生卢余,见过建昌伯。”来人通报姓名。
“鲈鱼?呵呵。”张延龄笑了笑,坐下来一伸手,“请坐。”
卢余道:“学生不坐了,学生是替张公来传密信一封。”
张玉突然要给自己送密信,这让张延龄很意外。
张延龄接过信函,打开来,也果然是张玉的字迹。
在信函中,张玉很隐晦提到,自己似是有一个老朋友,因犯了事而不知所措,希望能得到他的庇护,没提人是谁,也没说具体的事,但看样子事情很棘手,连张玉这个顺天府尹都无法解决。
张延龄一目十行把信看完,一摆手,随行之人都离开了房间,连门也关好。
张延龄这才问道:“有话直说。”
卢余正色道:“张公有一故友,当年师母染恙时,遍访名医而不得,乃是此故友诊治……”
张延龄伸手打断了卢余的话:“宫里出来的?”
“是。”卢余回答很干脆。
“与锦衣卫有关?”
卢余这次迟疑了一下,仍旧点头:“是。”
“呵。”
张延龄嘴角浮现出清冷的一抹笑,已猜到,此事跟南京锦衣卫指挥使邓炳有联系,此案多半是由邓炳在操作。
“张府尹真是重情义,为故友事,连锦衣卫案都敢插手,不怕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