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可是为了帮老二,没收李广要给的十二万盐引呢,那可价值五十万两银子,他才给一万两……打发叫花子?”
张鹤龄自然要在心中拨弄一下小算盘。
然后发现自己亏大了。
张皇后冷笑道:“你要是真敢收李广的盐引,以后张家就没你这子孙,你是想彻底被赶出张家的族谱吗?”
又来之前那套,既是在警告和吓唬张鹤龄,也是告诉他,张家的事务也不是你张鹤龄随便能乱来的。
以前你们兄弟俩一个德行,没什么好牺牲的。
现在若是你非要不争气,那老张家为了脸面,还是把你牺牲了,保全另一个。
“行吧,一万两……也能对付对付,两万两行不行?”张鹤龄突然要跟姐姐讨价还价。
在发现张皇后面色不善之后,张鹤龄心中憋屈,也不敢去争了,好像生怕自己被赶出家门。
要是失去张家外戚的身份,那他张鹤龄可就要彻底倒霉了。
……
……
当晚。
晚饭时,张皇后把白天张鹤龄入宫的事,详细跟丈夫说了。
朱祐樘道:“延龄此举也算是很好,若是开了先河,要给鹤龄盐引的话,那些皇亲国戚都会来要盐引,朕不知该如何应付。”
张皇后放下饭碗,白了丈夫一眼道:“那陛下给李广十二万引盐引的时候,怎没顾虑这么多?”
朱祐樘本来还想表现出治国的远见,以及对张延龄的支持。
谁知妻子一扭脸就对自己发难。
“皇后啊,有些事……朕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李广……李天师他对朕帮助也很多的,就好像他给炼丹……”
朱祐樘发现在涉及到房帏之事,尤其是涉及到跟妻子那点关系时,就开始很局促了。
“哼!”
张皇后也耍起性子,直接撂下碗筷不吃了。
朱祐樘本来还端着碗,眼下他也只能赶紧把内侍都屏退,自己进去好好哄自己的妻子。
当皇帝当到他这份上,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