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都这么说了,陈恪不说都不行了。
其实,他都已到了这里了,早就已经做好开口的打算了。
之所以迟迟不开口,是在组织语言。
“何事?说!”老朱干脆利索。
这一逼问,让他之前组织好的语言全忘了。
既忘了,只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陈恪道:“曹国公在手术前与臣说...”
陈恪把与朱标说的那些原原本本复述给了老朱。
听了陈恪所言,老朱眉目中带起了沟壑。
此事若说是李文忠的诡辩也说的过去,毕竟知晓实情之人,只剩下李文忠和一个所谓的赵伯宗之子赵亮了。
一个被告,一个原告,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很难查清。
“父皇,文忠所言之事真有几分道理,此事当严查,也能还文忠一个清白。”朱标劝道。
还李文忠清白的同时,也能恢复老朱与李文忠见的甥舅之亲情。
“此事若查该从何处着手,陈恪,你说。”老朱直接点名道。
老朱都点名了,陈恪不说都不成了,只能开口道:“一是严审赵伯宗之子,不过那时赵伯宗之子年纪还小,怕是只知手书存在,具体事情如何,怕是不一定知晓,第二只能是从手书中查找端倪了,每人书写都有自己的风格为,再高超的临摹,都会有差别的。”
临摹别人的字体,在别人特有的书写风格中会刻意拿捏。
这就会与本身顺其自然写成的存有差别的。
“行,此事交给你,你给咱从手书中找出不同来。”老朱随口吩咐。
他自己的字都写成那样,哪有那个本事找出那份手书中的不同来。
找出来,皆大欢喜,可若找不出来呢?
这事儿可绝非好事。
陈恪当即便拒绝,道:“臣怕是担不起此事来,臣自个儿的字都搞不明白,哪能弄清楚别人的字?”
陈恪的理由毫无瑕疵,没成想老朱压根就听不进去。
“知晓此事的就这么几人,你不做,难不成还要让咱亲自做?要不你再举荐个人出来?”老朱反问。
华中虽得老朱之命,监视李文忠,但却不见得知晓其中的缘由。
知晓细节的,除了老朱朱标陈恪外,怕是只有当时在手术室的卢文斌和王康了。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把他二人推出来的。
陈恪无奈,回道:“遵旨,臣做,臣需要曹国公的墨宝,最好是在严州期间的,毕竟人的字迹会随着年龄增长发生变化的。”
寻这些东西也容易。
毕竟当时李文忠曾写过不少信件,除了汇报军中情况外,也有不少家信。
陈恪要求,老朱随即给了朱标个眼神,道:“去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