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骆养性瞬间就懵圈了,税银明明没问题啊,皇上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呢?
他站在那里尴尬无比,因为崇祯并没有让他走,他不敢走啊!
毕自严已经隐隐明白,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不然唐世济不可能那么嚣张。
但是,他却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唐世济带走的是去年南直隶上缴税赋的账本,南直隶的税赋都是由南都户部负责征缴的,京城户部只是负责收银子而已,能出什么问题呢?
他带着满心的疑问来到御书房,一番见礼之后,崇祯竟然没有让他起来,反而让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递给他两个账本。
毕自严这个莫名其妙啊,一个户部的收支记录,一个太仓库的收支记录,难道有哪里对不上数?
他还没来得及翻开,崇祯突然冷冷的问道:“郑友元去年在松江府任青浦知县期间税赋都上缴了吗?”
这个毕自严还真有印象,因为郑友元是他好友之子,他对郑友元的事情还是比较关注的,他毫不犹豫的回道:“回皇上,松江府青浦县去年的税银总计四千一百八十八两,因兴修水利,开渠引水耗费白银一千二百五十七两,结余二千九百三十一两,已经全部上缴。”
崇祯冷哼道:“哼,兴修水利,好,这个就不说了,剩下的二千九百三十一两真的全部上缴了吗?”
毕自严肯定的道:“回皇上,这个微臣亲自核查过,已经全部上缴了。”
崇祯再次冷哼道:“哼,南直隶松江府下面的一个小县的税赋你都亲自去核查,你这户部尚书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说,你是不是跟郑友元关系匪浅?”
毕自严这个莫名其妙啊,他跟郑友元关系匪浅很多朝臣都知道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回皇上,是的,郑友元的父亲与微臣是儿时的玩伴,而且在微臣赴京赶考的还资助过微臣,所以,微臣对郑友元颇为照拂,这个很多朝臣都知道。”
崇祯微怒道:“就因为郑友元的父亲曾经资助过你,你就要徇私枉法,帮他做假账,帮他隐瞒贪墨税赋的罪证吗?”
毕自严闻言,大惊道:“没有啊皇上,微臣所说的照拂只是在其进京期间给予生活上的照顾,微臣没有帮他做假账啊,他也没有贪墨税银啊!”
崇祯不由大怒道:“还想狡辩,你好好看看太仓库的收支记录,上面有你所说的二千九百三十一两吗?”
毕自严连忙拿起太仓库的账本,飞快的翻起来,很快,他便翻到了松江府青浦县那一页,南直隶松江府青浦县崇祯六年上缴税银,无!
怎么可能!
他瞬间就傻眼了,青浦县去年上缴的二千九百三十一两税银他的确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很多户部官员都去清点核对过啊,一个州府的税银有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出入都有可能,但是,几千两的出入绝对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有这么大的出入,他下面的官员早就报上来了,怎么可能没一个人向他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