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到了驿站,而通过了驿站,便是余龙镇的关口。
驻足城门前,那人仰面观望,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正对着金灿灿的阳光,仔细瞧见那城头牌子上刻的,的的确确是余龙镇三个字,才放心舒坦的松下一口气。
紧接着大呼一声:“总算没又走错,累煞老夫也!”
这个嗜酒如命,无酒不欢的老头,一人独行的时候,不仅吃饭要喝,起床要喝,睡前要喝,连走在路上也要时不时的啜一口,就好像有人先前虐待了他,叫他许久尝不到一口酒肉。当然,是不是妻管严,这就不知晓了。
人说喝酒误事,而他却误事误的稀奇,走路喝酒也罢,竟然喝的醉醺醺,连路的方向也搞反。
当然,这也不怪他,只因为恰巧他喝得云里雾里的时候,从山路上不断跳出几帮贼人小厮,竟然笑言要留下他的买命钱!
笑话!钱是用来买酒喝,命能值几个钱?
人家要抢他的酒喝,咋办?上去干啊,来手黑吃黑!
一首诗词映在脑海中,醉里挑灯看剑,当然没有灯,黑灯瞎火的山里一丝光亮都没有,但老头耍剑耍的飞快,挥舞几下,贼人应声而倒!他可是高手!赶在高手面前作祟,可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然,他也没有剑,只不过是喝醉了凭空以为自己抓了把剑,但这不影响。
贼人死的死,逃的逃,各自留下了他们的买酒钱。只不过走了一批,不久又来一批,甚至还有几个武功看得上眼的英雄汉子,但无一例外,全留下了他们的买酒钱。
老头子杀的尽兴,边杀边喝酒,从山东边一直杀到山西,最后兜里的银票反而变得鼓鼓。杀出山头,竟然还有拦路虎,想要他的命。那好说,接着杀,接着拿钱!
但酒醒才发现,稀里糊涂,他已经岔出几百里路,喝的倒是尽兴,只不过又要回赶十几日的路程,这让老头苦恼不已。自此心里暗自叮嘱,喝酒误事,少喝!至于奏不奏效,另当别论。
老头再次瞩目确认,的确是到了余龙镇,而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余猪镇余狗镇,他才拂面。
一手擦拭,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鼻涕眼泪,和小师妹同行千里的路途回到绝意宗,还没时间和师妹好好叙上一叙,摸摸师妹温润的小手,又被宗主赶出来,还背着背上这条重死人的行囊。
归途千里,路上却走错了路,又白白往返几百里,耽搁十几天的日程,他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大骂一声榆木脑袋!
但想想还是不舍得,也许师妹会心疼呢。
老头走在街上,寻思着找家酒铺,好好吃喝上一顿,再去找那轻浮小子。
嘿嘿,这一个多月来,倘若他偷懒而生疏了剑法,这一巴掌没敲在他自己脑门,却刚好有另一个榆木脑袋给他狠狠出气。
他正走着,忽然背后有人轻疑道:“咦,这儿怎么来了个怪人?”
接着有一女子轻柔骂道:“好端端,你怎么说人怪人呢?”
“这么热的天,被一条厚重行囊,还用棉布包裹着,难道是怕行囊会受凉?”
“哈哈,这不是怪人?”
老头回头转身,看到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忍不住咂咂嘴:“不稍孩童讲,他自己也觉得背这么个行囊在身上,不应景!”
那人皱眉冷峻道:“娃娃,行囊生不生病不知道,但你碰它一下,我保管你要大病一场!”
男孩满脸惊疑,但接着就笑起来,“想吓唬我!”他说罢就伸手朝着行囊点了下,嘻嘻道:“没啥感觉啊!”
那人大笑着朝小男孩肩头猛拍一下,狡黠道:“当然是骗你的!”
男孩哼哼道:“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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