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书房被人推开,薛玉锦从屋内走了出来,四顾瞧了一眼,道:“徐元举和张启明来了吗?”
“薛县主,您好,咱们又见面了,我爹爹和徐师叔都来了。”张构上前几步道。
薛玉锦歪了歪头,奇道:“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在下张构,之前去王府拜见王妃时,是您带我进去的,您不记得了吗?”
薛玉锦点了点头,也不知认没认出张构,说道:“武大哥说了,让徐元举和张启明进去,赶紧进去吧。”
张启明和徐元举齐齐应了一声,一同进入书房,薛玉锦从外面将房门拉上。
张构道:“薛县主,您不进去了吗?”
薛玉锦摆了摆手,道:“武大哥和那个叫杨务廉的说的话,每个词我明明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懂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张构发觉这位县主意外的坦率,忍不住笑道:“听不懂也没关系。”
“为什么?”薛玉锦瞄了过来。
张构笑道:“您是女子,这些事懂不懂也没什么关系。”
薛玉锦哼了一声,道:“你是在瞧不起女人吗?”
张构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薛玉锦白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杨泰身上,问:“喂,陈子昂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走了。”杨泰说话时,脑袋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书房。
薛玉锦见他态度冷淡,哼了一声,便要离开庭院。
就在这时,张构忽然问道:“薛县主,太平公主殿下今天没有过来吗?”
“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薛玉锦转过身。
张构有些慌乱的摆手道:“没、没什么。”
薛玉锦也没有多想,提议道:“哎,你在这里干等着多无聊啊,不如和我去暖阁等吧,还可以喝杯茶。”
张构忙道:“在下没有意见。”
薛玉锦点了点头,没有邀请杨泰,和张构一起离开了。
当月亮升到庭院最高一棵树的树梢上时,书房的门终于打开,杨务廉、徐元举和张启明都出来了。
紧接着武承嗣和李芷盈也跟了出来。
杨泰向父亲脸上望去,见他虽然极力控制着表情,但脸上的喜色却根本掩盖不住,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臣(草民)告辞。”三人齐齐向武承嗣拱手。
武承嗣笑道:“希望你等以后能齐心协力,为我朝冶炼技术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三人都拱手应是,尤以杨务廉的声音最大。
离开武承嗣的宫殿后,张启明父子和徐元举立刻钻入了马车,没有和杨务廉父子说上半句话。
杨务廉丝毫不以为忤,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泰儿,陪为父走几步吧。”
杨泰再也忍耐不住,问道:“父亲,周王殿下答应为您免罪了吗?”
杨务廉摇头笑了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总算不用在大牢中渡过余生了,这都多亏你了。”
杨泰急问道:“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王殿下和您都谈了些什么?”
杨务廉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道:“他让我们改进冶炼方法,想办法炼制出更长更粗的铁管!”
杨泰皱眉道:“还要更粗吗?那不是会更重?这样的武器只怕搬运都困难,如何作战?”
“我也想不通,他让我和张启明在扬州再建立一个神火坊,专门研究这种铁管。”
“那徐师叔呢?”
杨务廉叹了口气,道:“他这次倒是因祸得福,周王殿下准备举荐他担任扬州刺史,到时候他会全力配合我们的神火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