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必?”
裴绍卿道:“妻和妾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而且区别大了。”
青玄轻哼一声,又道:“侍妾没有地位,可以被丈夫作为礼物随意送人,而且还会无缘无故的挨正妻的打。”
裴绍卿便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青玄。
青玄也停下手上动作,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裴绍卿却已经从青玄无意间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勾勒出了她的悲惨的童年。
这小娘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她母亲应该不是正妻,而只是一个侍妾,而且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被父亲送了人。
然后家道败落,只能住茅屋。
然后在台风天,茅屋的屋顶都被掀飞。
再然后一家老小冒着暴雨,漫山遍野捡家伙什。
再然后估计就被她父亲卖到了天台宗,成了一名女冠。
所以,青玄能有这样的执念并不奇怪,看来必须首先破除她心中的执念,才有可能把她纳为妾侍。
见裴绍卿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说话,
青玄莫名有些心慌,又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绍卿笑了笑,又道,“就是觉得你每天把自己缠得这么紧,不闷么?以后不用再缠着了,反正我都知道了。”
停顿了下,又笑道:“摸都摸过了。”
“你去死。”青玄轻啐一口,伸手过来掐裴绍卿肋肉。
裴绍卿却只感到无比的舒畅,又道:“反正都摸过了,不如再摸一回吧?”
说完,裴绍卿双手又伸过去,作势袭胸,青玄便赶紧护住胸部退后一步,结果却一跤绊倒了台阶,倒在池子里。
裴绍卿便顺势把身体骑上去。
“起开啊!”青玄慌乱的推挡着裴绍卿。
“不起开,就不起。”裴绍卿笑道,“有本事你咬我啊。”
说到咬字,裴绍卿又怦然心动,道:“来啊,来咬我啊。”
青玄便只能慌不迭的转开俏脸,同时用双手胡乱的推挡。
正闹腾呢,屏风后面忽然响起环佩的叮当声,旋即一个倩影就走出来。
进来的人是薛盼儿。
看清池子里的情形之后,薛盼儿便呀的一声。
“呀,我什么都没看见。”薛盼儿嘴上说着没看见,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池子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假?”
裴绍卿没好气道:“这都没看见,你还想看见什么?”
薛盼儿吃吃一笑,说道:“公子想让奴家看见什么,奴家便看见什么,公子不想让奴家看见什么,那奴家就什么都没有看见。”
裴绍卿直翻白眼,青玄却把螓首埋到了裴绍卿怀里。
如果池子里有一道地缝,青玄真恨不得立刻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