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要把杜让能挤走,刘崇鲁也得弄走!
听闻徐彦若出镇广州之后,运气太差,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迁延数月之后,竟然一命呜呼了。打发刘崇龟前往广州,接替徐彦若,是他下一阶段要操作的事情。
把这两人搞走,朝中就只剩韦昭度、郑延昌两个对手了,到时候再琢磨琢磨如何对付此二人。
杜让能对崔昭纬的想法洞若观火,但他懒得再说什么了。
刚刚在书房内,他给圣人写了一份表章,历数艰难以来国势的变化,并提出了“镇之以静、徐徐图之”的方略。写到最后,几要落泪。
但这多半无用。
崔昭纬拉拢了西门昭,数次与圣人密谋除北司诸中官,极得信任,恰是风头正劲的时候,是不可能被扳倒的。
眼看着长安将成为风暴中心,这时候再不走,怕是就来不及了。
可笑崔昭纬还想将刘崇龟赶走,事实上你不赶,他也要走了,如此糊涂之人也能弄权,这大唐的国运可真是……
“阿爷,刘相遣人传来口信,他喜啖荔枝,欲往广州逍遥,便先行一步了。”长子杜光义登上了阁楼,说道。
“赵邸官那边怎么说?”杜让能问道。
赵邸官就是赵光胤,朔方进奏院的进奏官。
“赵邸官言绝无问题,北司那边不会使坏,出镇凉州,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杜光义答道。
“京城这个烂摊子,我也管不着了。韦正纪从蜀中回京,怕是玩不过崔昭纬,郑光远多半也不行,他只有户部侍郎的器度和本事。”
“听闻圣人欲拔刘崇望为相。”
“他也不行。”杜让能摇了摇头,道:“真想杀了此贼,为国除一奸佞。”
“灵武郡王已经离开了兴德宫,班师回灵夏了。”杜光义又说道。
这是必然之事,事实上走得都有些晚了。若换了那些跋扈的军士,长久见不到家人,搞不好都要哗变了。
“灵武郡王在等机会。”杜让能突然说道。
“金商?”
“只是其一,还有河中。”杜让能说道:“克用以女妻王珂,这事情就复杂了,不知道灵武郡王会如何着手。”
“说到王珂娶妻,儿听闻兰陵萧氏好不要脸,萧蘧之女萧氏出现在兴德宫,并且夜宿数晚,还有人看到萧氏与赵氏一起出外踏青。”杜光义听到这个八卦时很惊讶,继而大笑,今日又向老父说了起来。
杜让能脸色一僵,斥道:“息子整日便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儿知错矣。”杜光义告罪道。
他是继承家业的长子,父亲还不让他出仕,在家中确实很无聊,有时候会听听此类趣闻解解闷。
“此番出镇河西,不要在长安留人了,全家都搬去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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