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蓉又适时的提示大家,许瑾年戴的是金钗。
这一世本来江芙蓉已经退席了,没想到许静时会冒出来依旧不依不饶,二人果真是狼狈为奸。
而后,许瑾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责问,直到气急攻心昏厥在地,才得以解围。
后来她的父亲向皇帝请罪,才避免一难。
但是到底是被打上了觊觎后位的标签,给她的父兄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和灾难。
江肇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在政治的斗争上,一向是斗争个你死我活的。
更何况他自己的女儿已经丢了他的老脸,他哪里能轻松放过许家的道理。
他听了许徳盛的辩解之词,摸了摸他那山羊胡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兹事体大,关系到皇家声誉,更是关系到太子殿下的声誉,岂非能任意揣测,老臣秉请太子殿下,让臣彻查此事。”
江肇泰向夏侯音躬身抱拳,一副晓以大义的模样:
“微臣认为,未来太子妃尚未过府,就这样任意妄为,实不为良配,微臣唯恐太子殿下被天下人诟病。”
江肇泰自然是仗着自己的军功,虽然虚心请示太子殿下,实际上是提醒夏侯音。
这样的女人,不能给他带来荣耀,还能拖累。
肖想后位,简直是大逆不道。
夏侯音闻言一惊,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夹菜、喝酒。
他本不满许瑾年对他过于冷淡,毫不给他尊严,有心给她一个下马威试试。
但是如果惩治自己的太子妃,无疑是和许德锡断绝关系。
显然,江肇泰也在赌,赌他更重视许德锡,还是愿意舍弃许德锡,选择他们江肇泰家。
许德盛颇为恼怒,但是这事本是他自己的女儿和夫人惹出来的,他想发作都不能。
众人也都是默默喝酒,夏侯音是储君,他们不敢发表言论,赌错了,则满盘皆输。
果然,这站队不是那么好站的。
如果太子麾下团结一心,那倒是一段佳话,现如今,明显江肇泰是敢与许德锡叫板的活阎王。
众人暗暗叫苦,现场气氛压抑极了。
连始作俑者许静时,也一声不吭。
她只是想治治许瑾年,她可不想拖她的老爹下水。
再说,他们家,都还是要靠着大伯父的。
她没想到江肇泰会公然叫板。
但是她还算是个沉得住气的,暗暗在想怎么让许德盛摘得干净。
“啊呀,太子殿下,这可是年丫头自己的事,我们时儿就比她守规矩多了!”
谢初瑶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了,毕竟没读过什么书,她不懂什么朝廷格局,她只是想她女儿比许瑾年要强,他们家要比大房要显赫,凭什么一直要夹着尾巴做人。
张良华暗暗着急,她虽然有许广兆、许广懋两个儿子,都在外读书。
她一个妇道人家,面对这样剑拔弩张的架势,却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她都快急疯了。
许瑾年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喝茶。
“真是好笑!江大人明明是到我们家来做客的,这会儿却把我们家当做朝堂了,我们大伯父在战场杀敌,你却在这里欺负他尚未成年的女儿!”
一个晴朗的声音从角落里如同铃铛般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