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年在现代其实是一名有着圣神使命的军医,虽然不及古人武功的出神入化,但是防身的本事肯定是有。
她从现代穿越而来,总觉得这就是她的前生。
在现代她是一名孤儿,一直渴望着家庭的温暖。
她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她记事开始,就没见过母亲,而她的父亲在她7岁的时候就已经牺牲。
她现代的姓名和模样都跟古代一样,而老夫人赫然和父亲发黄相册里奶奶的照片一样的模样!
所以见到老夫人的那刹那,她真真切切的把老太君当做了自己的亲奶奶!
为宽慰老太君,她沉声说道:
“祖母,这只是一场误会。”
江肇泰哪里肯就如此善罢甘休,他干咳一声:
“虽说有年鉴记载,适才史大人也提到,翟簪在太宗年间尚是银作局的制簪先列,仅有两枚,非常珍贵,那又如何证明其中一枚翟簪是给了许家呢?”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不少人觉得江肇泰过于不依不饶,如此不把许家放在眼里,着实是让人心寒。
但见夏侯音并未做阻拦,众人也皆不敢发声。
许老太君面色微有波澜,正要开口。
许瑾年娇娇弱弱地抬起头,生的杏眼桃腮,正是豆蔻年华,只见她一派天真的笑道:
“江大人如此说话甚是奇怪,太宗没有赐给江家,就不会赏赐给我们许家吗?”
众人听了她这看似小孩子气的话都不由得暗惊,话是在理,但是当着一位权臣的面说出来,简直不亚于虎口拔牙。
但是又见她一派天真,颇有点童言无忌的味道。
众人都暗暗憋着笑意,心想这江肇泰怕是老虎遇到了小狐狸。
江肇泰一张老脸顿时涨得发红,山羊胡子在下巴上抖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黄口小儿,休得无言妄语!”
许瑾年争圆了一双杏眼,惊奇的道:
“适才江伯伯一口一个兹事体大,放在我这黄口小儿身上,觉得我图谋后位,不也是言之措措吗?怎么放道江伯伯这里,我就变得语不成体统了呢?”
“你——好一个伶牙利齿的丫头,自古帝王封赐都有出处,老夫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江肇泰本气得差点跳脚,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怎么都不能失了他尊者的稳重,他强压制心中的恼怒,尽量让自己变得有理有据。
偏偏许瑾年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
“咦,那就奇怪了,难道说,我们的太上皇想要赐物给谁,还得经过江伯伯家的允许么?”
江肇泰差点气倒在地,她这是公然说他们江家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偏生一个字都没有明说。
江肇泰一口大黄牙几乎咬碎,他本是一届武夫,咬文嚼字,哪里是他的长处?
他的老拳捏了又捏,若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就一拳把她砸扁了。
偏生众人都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心中不由得暗恨,心想若是等他成为太子党的群首,今日这些不帮他说话的,他一个个都要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