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王爷,也是一件好事。”许瑾年看着浑身像竖着刺的秦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本人心甘情愿嫁与王爷,总比强迫来的更好相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你是觉得本王是个任其宰割、没有选择的废人了?”夏侯徽怒极,抓在手里的扶手咔声而断,他稍稍用力,木头屑在他的指缝纷纷扬扬而下。
“王爷心态确实疲弱。”许瑾年依旧平静如初,“把王府变成活死人墓,你明明活着,却让自己的家宅变成了墓穴。”
许瑾年话未落音,突然一阵疾风而起,她的脖子就被夏侯徽挥出的鞭子卷住了,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苦,然而她却依旧没有喊叫求饶。
夏侯徽恨不得把她劈成两半,却听她咳嗽着说:
“王爷自己也知道,死很容易,害人的人不死,活着却不容易。”
夏侯徽内心一震,握紧的鞭子终将是松开了,许瑾年重获空气,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欣慰说道:
“我相信王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夏侯徽气笑了,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面纱上滑过:“这就是你要嫁给本王的诚意?带着面纱,却说你诚心诚意想嫁给本王。”
许瑾年闻言,她缓缓拉开了窗帘,秦王被突然而来的光亮刺得下意识的遮挡住眼睛,片刻之后,他听到许瑾年轻声说道:
“王爷请做好心理准备。”
夏侯徽闻言,眼眸微挑,冷笑出声:“就算你奇丑无比,也不会比本王更丑。”
许瑾年没有做声,纤细白嫩的手指微微抓住了斗笠,缓缓的拂开了面纱,静静的抬头看向了夏侯徽。
夏侯徽屏住了呼吸,两人静静相望,室内瞬间安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
良久,夏侯徽喘息道:“为什么化成这幅鬼样子?”
许瑾年心中悲戚,一向平淡的声音带了一丝悲腔:“如果我告诉王爷,这就是失宠太子妃的下场,你信么?”
未等夏侯徽说话,许瑾年擅自说道:
“王爷知道人彘这回事吗?相传中有一王国,吕后与庄妃争宠,帝王甚是喜爱庄妃善解人意,能歌善舞,但是吕后却是陪伴他打下江山的女人,娘家权势滔天。而帝王更爱庄妃,庄妃恃宠而骄,企图说服帝王改立她的儿子为太子,皇后甚怒,凭借手里的权力为自己的儿子稳固了太子位,并且在皇帝去世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庄妃处死,砍掉了她的四肢,把她做成了一个人彘,让她七窍流血,三十日尚且不亡。”
夏侯徽嘴角半勾,却是漫不经心地敛眸,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无情,皇家的阴险无情,他就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只是,他心里升起一丝疑虑:
“那又与你何干?”
“本人是许瑾年,许德锡将军之女,与当今太子夏侯音有婚姻之命。夏侯音贪恋的是我父亲的军功,但是我父亲在战场杀敌,一旦遇险,军功就是一场虚幻,而就我所知,夏侯音与江芙蓉情深意笃,暗通曲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