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奴看过,就是几十个二尺见方的小箱子,里面装的什么无人知晓。当时贩售者不让打开,说打开之后不好使了,他们不负责。百步之内,在二尺小箱子上面写字,另外指定的小箱子正面就会显露出来这些字,当时可是屡试不爽的!”
陈辞沉吟半天,“哪些小箱子可在,是否拆卸?”
“都在仓库里面放着,也没拆开,老爷还指望能找到贩售者,看看是不是署里操作不对呢。”,洪管家说道。
“肯定是操作不对!如此法器,岂是一般人能操作的了得的?等几日我亲自去看一下!”,陈辞斩钉截铁说道。
洪管家眨了眨眼睛,既然陈辞确定不是被骗,他只好当做真的是底下人不会操作了,“少爷说得是,底下人少些,不懂也是可能的。”
陈辞正要说话,就见引泉慌里慌张跑了进来,“少爷,胡鬼来了!”
“胡鬼是谁?”,陈辞皱眉问道。
“就是老爷借钱那家!”,引泉忙道。
“少爷,这个胡鬼,本名胡贵,专司放贷为生,手下养着几十号打手,是地地道道地头蛇,此次来,恐非善事!”,洪管家说道。
“怎么,本官堂堂六品,还怕一个市井无赖不成?把人叫进来!”,陈辞一拍桌子。洪管家望着陈辞,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陈大人好大气魄!”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人,只见他身高八尺,豹头环眼,形貌异常,声音洪亮,“见过陈大人,草民胡贵,有礼了!”
胡贵冲着陈辞一拱手,不甚在意地拉起一张椅子坐下,“好叫陈大人知晓,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又道父债子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我的陈大人?”,特意将陈大人三个字加重语气。
“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无可厚非。可是本官刚进家门,满头雾水,什么都不清楚时候,你就急着上门,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呵呵,陈大人,陈承澜那个匹夫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个十来岁娃娃,你说我能放心吗,整整一万五千两,这可是血汗钱啊,你说是不是,陈大人?”,胡贵双臂环抱,似笑非笑看着陈辞。
“大胆,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理,找打!”,一旁洪管家勃然大怒,就想上前与胡贵理论。
胡贵轻轻一顿,坐下的椅子竟然陷地一寸,须知这可是青砖地面!
洪管家身形一滞。
陈辞摆摆手,“胡贵,本官可是堂堂六品,若是惹急了,你不怕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我这玄信署是清水衙门,署令又是杂官,比不得两榜进士,将来可以为官做宰,但想把一个草民送进大牢,也不是难事吧?”
“哈哈!”胡贵仰天大笑,“论官场势力?好吧,老子告诉你,老子背后就是荣国府,怎么地,你还想把老子送进大牢?告诉你,这次你不把钱拿出来,惹恼了琏二奶奶,小心丢官罢职!”
陈辞一怔,洪管家赶紧低声道:“琏二奶奶,应该就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的嫡子,贾琏的夫人!”
陈辞微微一笑,“这么说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本官就是琏二奶奶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