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夕忽然笑道:“和尚,既然佛祖慈悲,何不将绝世武功度于我,以全小道惩恶扬善之志?”
慧朗和尚意会,亦淡笑道:“我佛只度有缘之人。道长心无敬畏、率意而为,虽有慧根、却不具佛性,如何能修行释门之法?”
杨朝夕撇了撇嘴:“倘若小道我,愿舍财货、捐功德,与佛祖结一份善缘,不知可行否?”
慧朗和尚深瞳一亮:“我佛不拒向善之人,儒、道、吏、民,皆是众生。既为众生,皆可度化……不知道长,愿行多大的功德?”说完,笑意更浓。
杨朝夕“哼”了一声,便从常服袍袖的暗囊中,取出几钱碎银子来,放在慧朗手中:“就这么多了,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莫拿些粗浅拳法来搪塞我。”
慧郎和尚收起银两、眉开眼笑:“道长慷慨,轻财重道。我释门修行之法,自然不适合你。但贫僧却有一门达摩祖师传下的‘一苇渡江’轻身功法,可供道长修习参详。”
“轻功?‘一苇渡江’?这名字乍听上去、倒有些不同凡响。就这个吧!”
杨朝夕故作淡定地点点头,心中却早已喜不自胜。自己现下,正缺一套轻身功法!以后若混江湖,碰上打不过的,会点轻功、才好全身而退。
慧朗和尚点点头:“这‘一苇渡江’说穿了,也是些气息搬运、提气发力的巧妙法子。不过却须寻处水面,才好传授习练。道长,咱们这便同去那水潭。”
杨朝夕闻言,便从草窠中掏出那担柴禾、架在肩上,两人又来到清溪下游的那泓潭水旁。
慧朗和尚顺手从柴担中抽下几根枯枝,扔进潭水中,枯枝入水漂浮,随着水波、缓缓而动。
慧朗和尚蓦地跃起,双脚连点、在每根柴禾上一触即收。高大壮硕的身躯,在潭水上绕行了十息左右,才又纵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落在了对岸。
一番展露,看得杨朝夕都忍不住叫了声“妙极”!心中也颇为好奇:这么大个儿的和尚,是如何做到身轻如燕、凌波而走的?
正思索间,慧朗和尚又从对岸“飘”了过来。风轻云淡道:“这便是‘一苇渡江’。此处水面狭小,只能稍作演示,若练得纯熟、且气息充沛,便是数丈宽的江河,也可轻易渡过。
至于功法诀窍,便是:意念不滞,凝神专注,提气在心,力灌于足,足下借力,腋下生风……”
杨朝夕收起方才惫懒之态,全神贯注,用心记下。待慧朗和尚讲完诀窍,又将释门的步法、身法与他细细讲解了一番后,心中已然信心百倍、跃跃欲试。
于是照着慧朗所授功法,纵身向潭中跃下,“噗通!”一声巨响,潭水被砸得四处飞溅。却是杨朝夕一脚便踩翻了浮柴,整个身体扎进了水潭。
慧朗和尚面露微笑,似是对此毫不意外。杨朝夕从潭中狼狈爬出,口中喝骂:“和尚你诳我!这哪是‘一苇渡江’?分明是‘猪笼沉塘’!把银钱还我!小道不学了!”
慧朗和尚合掌躬身道:“阿弥陀佛!道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世间哪有一蹴而就的功法?不经过勤学苦练、又怎能修得奇功?我观道长方才,发力太急、心怀顾虑,涉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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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气息中断,所以才不能持久。如今身上既然已湿,倒又少了一重顾及,不妨多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