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你怎么看。”
狄纬泰问道。
萧锦侃知道他是指汤中松。
但是萧锦侃确实不愿意这样平淡的评价一个人。
毕竟他的身份敏感,说的每一个字若是流传出去指不定都会被演绎成一场麻烦。
他若是评价一个人,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而且那个人一定是内在的内在,可爱的可爱,温和的温和。
萧锦侃不喜欢太过于激烈的人,也不喜欢过于平静的人,如刘睿影这般,却是刚刚好。
但现在既然狄纬泰问了,他怎么着也得给个回答。
“我不了解他。只不过方才他说的这几句话还蛮有意思的。但是能说俏皮话的人很多,能做俏皮事的人很少。二者合一才算得上是真风流。”
萧锦侃说道。
“他是霍望的徒弟。”
狄纬泰说道。
“我知道。”
萧锦侃说道。
“不过张羽书竟然会主动献身倒是出乎意料。”
狄纬泰说道。
在他的印象中,张学究永远都是一个冷字当头的人。
似乎在这个世上除了他那可怜的徒弟以外,没有什么能与之产生羁绊。
总是冷眼观人,冷耳听语,冷情冷感,冷心冷理。
能够让他这样出面冒头的机会着实不多。
“此子你就把他当做一个变数就好了。”
萧锦侃说道。
“变数?是好是坏?”
狄纬泰问道。
“你若是一定要我回答,那便又用掉了一次机会。咱们说好的,五年,四次,现在还剩下两次,你想好了?”
萧锦侃问道。
狄纬泰轻轻叩击着桌子,显然是在思索到底值不值得。
“算了,就算是坏的变数,以我目前的状态还是能应付的来。”
狄纬泰说道。
“这不就是了?不要在诗里写了两句腐朽人,就真把自己当做腐朽人。”
萧锦侃说道。
“书面文章,自谦罢了。”
狄纬泰笑着说道。
可是从他的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到谦虚的样子。
刘睿影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罩衣,看着汤中松无言以对。
虽然在场的是三个大男人,但老婆婆再老毕竟也是女人,刘睿影是做不到如他这般撒泼放肆的。
“这是咋回事儿?”
汤中松转头对着刘睿影问道。
凭直觉,他知道这一定又是张学究的烂摊子牵连到了自己。
所以他只给张学究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双鞋垫,然后让你我多了个爹。”
刘睿影一摊手说道。
他把那双假鞋垫扔到了地下。
既然是假的,便就失去了意义,拿着也是无用的累赘。
“爹?我爹还在丁州呢,哪里又来了个爹?!”
汤中松气呼呼的说道。
“你爹还在丁州,我爹早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刘睿影说道。
“所以这‘爹’是谁,站出来让我看看哎!让老子我看看谁又要当老子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