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中松吆喝着。
眼神有意无意的朝着张学究瞟去。
张学究面色尴尬,但并不言语,只是把头转了过去,眼不见为净。
“银星,你见过跟老子这么说话的儿子吗?就算他真是我儿子,怕是也活不到三天!”
张学究说道。
银星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武断,默默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俩的事还是我俩解决吧,让这俩小子走。”
张学究说道。
银星想了想,竟是听了进去,默默的撤掉了满院子的密密麻麻的墨金断魂线。
“把这个吃了。”
银星抛出一个小瓷瓶子扔给汤中松说道。
“这是什么?”
汤中松问道。
手中的瓷瓶样子可人,触感温热,还带着一股体香。
只是这股体香闻似少女,但从一位老婆婆身上传来却是极度的违和。
“您今年贵庚?”
汤中松握着瓷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银星听后叹了口气,从自己的下巴处一揭,一章完整的“脸”就被揭了下来。
露出来的本源面貌,虽然不是少女,但也依旧风姿卓卓,虽然穿着布衣布裤,但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风韵。
若说少女是一颗青枣,挂在枝头,凝着露水,入口甘甜而回味酸涩。
那银星却是一颗蜜桃,已然熟透,沉甸甸的挂在枝头,汁水丰富,内涵饱满,入口尽是甘甜。
汤中松和刘睿影都看呆了。
尤其是汤中松,可谓是阅尽人间春色,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这略微上了年纪的女子竟然要比小姑娘更加诱惑。
虽然银星穿着宽松土气,但就这张脸摆在这里,竟是让汤中松不自主的有了反应。
无奈下只能转身拿过刘睿影的罩衣,系在腰间,遮住尴尬。
而刘睿影却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一则是因为他对这男女之事本就了解不多,自然是不会生发出汤中松那般别样想法。
二则是方才他与这银星可着实是不死不休的斗了一阵,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虽然漂亮,但刘睿影觉得这是一条美女蛇。
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跳起来咬他一口,可千万不能被这张脸骗了。
但这倒也解开了刘睿影心里的疑惑,就是为何先前有时候这“老婆婆”的声音和面容不太符合。
面容可以遮掩,但想要改变声音却是不那么容易的。
“南阵?”
张学究问道。
“若不是南阵的货,怎么能连你都骗过?”
银星笑了笑说到。
南阵这个名字刘睿影是知道的。
是一个人命名,也是一家专门制造些灵机古怪物件的铺子。
说是一间铺子,其实并没有门面。
店主南阵便是南阵唯一的匠人。
据说在很早的时候,这南阵店主便研发出来一种料子,叫做合更。
可与人之肌肤贴合紧密而又能随着年月的增长而时时更新,这俨然已是活物。
只有南阵一人知道这料子是何质地。
可是他绝不外传,也不收徒弟。
就算是遭人绑架,把他两条腿的骨头都一节一节的敲断也是只字不说。
对方无奈,只能把他放了。
毕竟他们不敢敲断南阵的手。
南阵的所有绝活儿可都在这一双手上。
无论是何种奇怪的物件,只要你说了,他定然都能给你做出来。
但最出名的,还是这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