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
卓草蹭的下站起身来,满脸骇然。
“怎么?有问题吗?”
“砸了!全砸了!”
“???”
秦始皇眉头紧蹙,这小子怎么总不按套路出牌。按照他的想法,卓草这时候应当是感激涕零,抱着他的大腿感激才是。
“你啊你,你就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出来吗?皇帝这手可真是干的漂亮,看似是赏赐,实则是来限制我的。也就你还在边上乐呵,以为自己捡了多大的便宜。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能让皇帝改变主意,连修皇陵的工匠都安排过来?”
“额?”
限制?
天地良心,他纯粹只是想帮卓草而已。
早点把工坊建成,于秦国也有好处。
怎么就能扯得这么远去?
卓草无力的瘫坐下来,“皇帝派遣工匠,这恩赐我肯定得受着,我不能拒绝。这些工匠名义上归我管辖,实则却受皇帝控制。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皇帝肯定都会知晓。我这小工坊本来是私营的,油水十足,就因为你掺和进来直接成官家的咧!”
“草,你……”
蒙毅在旁颇为无奈。
他很想告诉卓草,压根就没这事。
“你别胡想咧,皇帝不是这种人。”
“呵,你又懂了?”
“……”
秦始皇就郁闷了。
怎么卓草就能把这些事想的如此复杂?
好端端的,非要把人往坏里想?
“以后我这工坊搞的好还行,要是搞的不好咋办?你品,你细品!以后做事能和我商量下成不?别哪天真的闯个大祸,还牵连到咱们宗内邻里。”
“……”
见傻老爹沉默不语,卓草也是叹了口气。在古代与皇帝打交道,就是如履薄冰呐。兴许就因为左脚先进门,然后就被咔嚓了。他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来,可不想因此满盘皆输。
“其实,还有个事。”
“什么?”
卓草心里咯噔了下。
“关于公输刯的。”
秦始皇长叹口气。
“真是你骗的人家?”
“不是额,都是那卓潼所为。卓潼前几日恰好在咸阳被我瞧见了,我便利用玄鸟卫的身份带他过来把话说清楚。”
说着,卓潼便垂头丧气的自后面走出。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往昔那股子锐气,显得是颇为沮丧。就好似是认命了那般,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公输刯在范增的带领下也已来至此地。不大的庭院瞬间是剑拔弩张,公输刯双眼瞪直,喘着粗气。就如同是看见杀父仇敌那般,抄起铁椎便要直奔卓潼面门而去。
“老夫今日锤死你!”
得亏范增和喜将其死死拽住。
“范翁,你别拦着我!”
“我已是孑然一身,今日就要报仇雪恨!”
“无非就是一命抵一命,老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