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他绝佳的表现机会。
错过这次,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看的出来,张良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想带人离去。同时,也是对卓草的试探。如果张良就这么走了,那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从今往后,张良绝对不会再信任他们。有任何计划,也不会再告知他们。
他跟着一块去会稽倒也无妨。本身他就是楚人,先前也曾去过会稽。沿路倒也熟悉的很,他相信张良绝对不可能会害他。
“韩君是泗水郡人士?”
“正是。”
“可曾去过沛县?”
“前些年去过几次。”
吕泽旋即颔首点头。他虽说不是泗水人,但现在也算定居在沛县。韩信是泗水人士头戴文冠,又配宝剑,气度不凡,这让吕泽有种先入为主的好感。
“子房觉得如何?”
“倒也可行。”
张良其实也不想撕破脸皮,他想反秦就离不开卓氏相助。卓氏没法出人,但是却能出钱出粮。这些年来他和卓正之间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合作关系,也算是做出些成绩来。如果说就这么离开,他同样会觉得非常可惜。
他在路上可都打听过,卓草现在可是富的流油。如果不和卓氏合作,张良也会很头疼。沛县吕氏倒也算有些家底,可和卓草根本没法比。
“看来,子房终究是信不过我。”
卓草也未曾阻止,只是悠悠的叹口气。因为受史书的影响,其实卓草前期对韩信并不是很看重。觉得他杀害朋友钟离昧,做事不地道。半年来的相处,他也算是稍微改观了些。最起码,韩信表现的还算不错。这次出动接下这活,就能看出他有所改变。
当然,他也猜得到。
韩信如此,无非就是为了利益。
等他回来后,在卓府地位必然能上升。
不论目的如何,他把事做好就行。
张良端起酒樽,淡淡道:“卓君,你知道我们做的事有多危险。为了安全起见,吾只会相信自己。更遑论卓君献上马具,更被封为秦国的左庶长。吾若是不做准备,焉能对得起战死的陈豨?”
“呵!”
卓草其实早早便知道马具的事瞒不住,他也未曾想过隐瞒。听张良提及此事,卓草当即面露怒火,冷然道:“原来,子房是这么想我的。你可知道,我做这马具有何用意?吾献上马具,便可源源不绝的得利。有了钱,便可存粮冶炼兵器。”
“此举乃强秦,无异于是养虎为患!”
张良是寸步不让,真以为他好忽悠?
没错,他们也能打造马具。
可他们有几匹马?
秦国光战马便有近十万匹,算上田马驽马这些更是不计其数。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万乘之国,再加上大月氏东胡这两年的进贡,积攒下诸多戎马。上次冒顿便献上三千多匹戎马,上万的牛羊!
“呵!”
“卓君笑什么?”
“笑吾翁蠢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