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要姬齐的一个答案,一个不将此事盖棺定论的答案。
哪怕只是承诺会彻查此事,李丹青于这其中便有操作的空间。
而作为回报,他会乖乖的领受那天策上将的虚职,成为稳定白狼军的吉祥物。
至少,暂时如此。
他相信姬齐听得懂他的意思。
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向来如此简单。
想到这里,李丹青再次看向那位在他的责问下哑口无言的男人,眯着眼睛如此言道:“阁下既非应水郡人士,未有经历幽云之乱,也非郢家主本人,如何敢断言李丹青所言就是无凭无据呢?”
“如此急着为郢家主辩护,我有理由怀疑你与郢家主之间结党营私,蝇营狗苟!”
李丹青的话掷地有声,那起身为郢相君辩护的男子脸色瞬息煞白,而坐在一旁一直神情平静的郢相君也在这时眉目一沉,看向李丹青的目光中有一道寒芒闪过。
阳山之事,他并不在意,他知道此事关乎着的还有朝廷与白龙山,李丹青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到。
但结党营私……
那可是朝堂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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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郢相君也有有些按捺不住,就要起身。
“好了!”可就在这时,高台上的姬齐忽然言道,打断了这场即将开始的争端。
李丹青闻言转头看向姬齐,目光平静,他等着这位帝王抛出向他示好的橄榄枝,他很笃定这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
“阳山崩塌,是幽云人奸细所为,这一点朝堂上下早有论断,朕知道爱卿你疼惜枉死的百姓与战死的甲士,但不可一味捕风捉影,你且放心,朝廷自会善待遭受幽云之乱的难民,也会尽力抚恤战死英魂们的遗孤。”
姬齐的话轻描淡写,平静至极。
却让李丹青的心头一颤,如遭雷击。
他从离开阳山开始,他就算到了这一步——朝廷需要他稳住白狼军的军心,而他则可以依仗着裹挟的民意威吓朝廷。
甚至在他的计划里,还有后续如何通过此案,重创郢家,同时为自己谋得声威,借此在武阳朝站稳脚跟。
但这一切,都在姬齐这番轻飘飘的话语中化为了泡沫。
他想不明白姬齐凭什么拒绝他的要求,难不成他有信心靠着朝廷让六十万白狼军乖乖听话吗?
李丹青不认为姬齐会是一个这般愚蠢的人。
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了解,方才让此刻的李丹青,心头如此惴惴不安……
“说起来爱卿在应水郡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还未想好如何封赏爱卿,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大可言说。”姬齐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丹青的眉头紧皱,并未回应。
文武百官也在这时纷纷看向姬齐,他们知道,今日宴席最大谜题也将揭晓——李丹青到底能不能接过李牧林的衣钵,成为天策上将?
“不如这样吧,玉植与瑶儿今年十岁有一,平日里我政务繁忙疏于管教,爱卿有牧林当年文韬武略之才,那便封为少傅,替我好好管教这两个皇儿吧!”姬齐笑眯眯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