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不值钱的玩意,李景隆也没什么兴趣,忍不住地吐槽:“还是你们穷书生厉害,不值钱的玩意,都能东扯西扯,说得冠冕堂皇,好了,不要再说了,为师听了头疼。”
“...”
张信和顾江还有叶非有一种好心好意被狗吃了的感觉。
李景隆打起精神来,他眯眼瞧着张信三人,这穿得真是破烂,让他都没了心情,对陈生说道:“穿得破破烂烂,是对课堂的不尊,陈生你带他们去换身像样的衣裳。”
张信三人听了想死,老脸一红,李景隆说得确实有道理,可要不是他们囊中羞涩,又怎会如此,谁又想这副鬼样。
等张信三人换了身衣裳回来,李景隆打量着这三个书生,品行还是不错的,既然收了他们作为自己的学生,自然是希望将三个人调教出来,在这个时代教的学生就像是儿子,儿子出息了,受益最大的就是他这个爹,所以,他也该发挥自己的教授特长了。为了他自己,也为了曹国公府。
当然,这些小九九、小算盘也只能藏在心里,可不能将这摆上台面。
“乡试放榜了吗?”李景隆话一出,便瞧见张信的不对劲,他盲猜张信是没高中,落榜了,话锋一转道:“落榜了也没啥大不了,有的是机会。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所以,你们也别灰心。
若是咱高中了,也别沾沾自喜,再过半年就是会试,会试之后还有殿试,这也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在这期间,为师会为你们传道授业,此间,谁也不能放松警惕。”
“是!”
李景隆又道:“在你们没有通过殿试期间,都必须住在曹国公府,衣食住行为师会让陈生来帮你们打理的,所以,你们千万别让为师失望。”
张信三人作揖道:“老师教诲,学生谨记,定当奋发苦读,考取功名,不负师恩!”
李景隆便道:“你们有多大的机会?或者说你们的资质又如何?”
“这个...”张信三人面面相觑
“算了,为师不问了,从今放弃过去的学习方式,一切听为师的教学方式。”
张信三人原本很欣慰,感动得眼眶泛红。但现在是心如死灰,颇觉得自己等人像是从了贼的良家女子。
“但为师丑话说在前头,为师不问你们的过去,如果在为师教书期间,你们若作奸犯科,休怪为师无情。”
“学生谨记。”
李景隆沉吟道:“既然如此,你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放榜结果如何,谁和为师说道说道?”
张信眼泛红,泪打在眼眶:“老师,学生落榜了。”
李景隆哦了一声,和他猜的一样,但没有关系,毕竟你是四年后的状元。身为张信的老师,李景隆想了想,还是要给他必要的安慰的,于是道:“不要垂头丧气,为师相信你,还有下一次呢,谁说就不成了?只要用心读书,就有机会,三年后咱再战。”
这句话,倒像个老师该有的样子。
随后,顾江和叶非说的就是喜讯了,两人全都中了举。李景隆心里美滋滋的,这要是精心培养,他还不得名扬天下,名震大明。
李景隆沉浸在他的幻想里,笑吟吟地继续道:“三分收获,七分耕耘,努力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却是要有高人因材施教,好生指导。”
张信三人觉得有理,三人家境不好,资质一般,全凭着刻苦才有了今天。反观当代的学士,也是资质一般,却有着名师指导,学问却比自己三人精湛得多。李景隆的话,张信三人很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