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坷垃到街对面给她买了几个馍,女乞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张坷垃问道:“大婶,跟你打听个人,她叫杏儿,如今也有十八岁了,你是否知晓?”
“你是杏儿什么人?”
张坷垃一阵狂喜,看来这个乞丐认得杏儿,忙道:“我是她兄长。”
女乞丐听说是杏儿的兄长,看这后生不似穷人,就嚎啕大哭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把杏儿卖掉。”
“你是何人?把杏儿卖到哪儿去了?”
“我是城外王家庄人,叫王虎妞,因不能生育,我丈夫郭四就把街上行乞的杏儿捡回家做养女,杏儿是个懂事的孩子,都怪我染上了赌瘾,输光了家里的钱和地,我丈夫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音讯全无。我们娘俩活不下去了,为了给杏儿找条活路,我把她卖给了京城胡家班杂技团。听说杏儿学有所成,如今是胡家班的台柱子,我没脸去找她。”
张坷垃丢给虎妞二十文钱,让她去买点膏药涂抹伤口。
告别了王虎妞,张坷垃飞也似的一边打听,一边马不停蹄的赶到胡家班杂技团的门口,向守门的老汉询问:“老伯,这是胡家班杂技团吗?”
“是的,天这么晚了,请问客官有何事?”
“我找胡家班杂技团的杏儿。”
老汉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兄长。”
“杏儿是个孤儿,哪儿来的兄长?再说上个月她已经死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少找麻烦。”说着就要关大门。
张坷垃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看门的老汉道:“老伯有所不知,我是杏儿的义兄,我们分开十多年了,我千里迢迢来汴京找她,烦请老伯告知我真相,杏儿真的死了吗?”
“你去街角等候,我找一人去和你解释。”
张坷垃顿感老汉十分神秘,难道杏儿真的……他不敢去想,按守门老汉的指点,在街角站立等候。不多时,一位年轻人向他走来,只见这人二十岁上下,瘦高个白皮肤,行动敏捷,人也显得很精练。他也站在街角,左顾右盼了一阵。张坷垃越来越觉得杂技团里的人都神神秘秘的。
那人走到张坷垃身旁问道:“来人可是张先生当面?”
“是的,鄙人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