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已经发兵过来了?多少人?督军之人是谁?李建成?还是李世民?亦或是李渊?”
扶风县一栋大宅中,薛举之子薛仁杲端着酒一边喝着,一边对左右问道。
一将军答道:“李建成同李世民皆在军中,不过二人虽有领军,却非督军。督军者,乃是荆楚乐康。号有十万兵马。”
“乐康?”薛仁杲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这人没听过,是什么来头?”
之前回答的将军迟疑了一下后,恭声道:“此人八月起兵,三月之内尽收荆楚,无一败绩,号镇楚大将军。”
薛仁杲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坐正了身体:“看来挺有能耐的嘛,不过他为何要为李阀作战?李阀拿下长安,他的荆楚已危在旦夕,现在还为李阀作战,莫非是打算投降李阀?”
“非也。”那将军低下了头:“长安乃是李阀与他一同攻克的。李阀忌惮他之威名,与其共治长安!”
听了这话的薛仁杲手上端着的酒杯一时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皱眉冷声道:“李阀乃是北地大阀,又如何会和一个才起兵几月的人共治长安?!莫非他是哪家大阀之后?乐姓?这似乎没有什么大门阀啊!”
那将军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打探得来的消息……也就是乐康在荆楚的作为一一说给薛仁杲听,让薛仁杲越听脸色越难看。
不只是他,其他人听了乐康的战绩后,也是面色难看无比。
“难怪李渊愿与他共治长安……错非是有绝对把握拿下,不然给这等人机会逃了,便是再大的门阀也会被硬生生拖垮!”薛仁杲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表情平复后,沉声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好法子应对?”
他……或者说薛家兵逼长安,只是打算在李阀攻下长安后需要一段时间修养生息,所以打算借此时机拿下一块地盘,好布置防线,以防李阀来年缓过来后一口气吞了它们薛家。
只是没想到现在长安除了李阀这只大老虎外,还有乐康这新冒出来的恶狼,他们兵发长安,直接得罪了这两家,闹得两家直接派大军过来。
他们虽然号称有三十万大军,不过这里面有许多水分,主要是为了震慑他人的,实际兵马也就二十万出头而已。
而在得到他们兵发长安的消息后,乐康带过来的十万大军,必定是实打实的十万大军,有多无少!
二十万比之十万,这并没有多大的优势,更何况领军之人是李阀的两个新秀,还有一个一人之名就能镇住荆楚的乐康!
薛仁杲虽然自负自己领兵之能不差,不过也就是敢和李建成李世民这些后起之辈比罢了,而乐康那是一个人堵着整个李阀不敢南下,这叫他顿时有些慌了。
其他名声能作伪,可是领军作战的名声是作不了伪的,只能一次一次打出来。乐康能打下偌大荆楚,就代表他有那么大的能力!
“不若据守扶风?乐康名气虽大,但传其乃是江南之人。有道是北军南下易染病,南兵北上不耐寒。扶风虽比不得北地寒冷,却也比江南冷多了,他就算用兵如神,也难在此情况下攻无不克!”
“此言差矣!纵使乐康是江南人又如何?荆楚那一块只是在长江边上,而且是北岸,能比扶风暖和多少?他能在那边打胜仗,在这边也不会差多少!况且李建成和李世民也不是傻子!”
……
乐康可不知道他这边才开始动身,扶风那边就已经争论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