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正在西墙之上看着大军西进，没有穿着盔甲的身体显得消瘦单薄，好似一阵风就会吹跑了一样。
“将军，此地风大，我们还是去里面吧。”一个穿着红袍玄甲的赤凤军突然过来劝道：“这只是先头部队，也没什么好看的，您的身体要紧啊！”
“无妨。”乐康摆了摆手后，淡淡道：“裴济呢？”
“裴大人在和李建成李世民谈着。”
乐康点了点头，又注视了大军片刻后，再次淡淡道：“我离长安后，尔等唯裴大人是从，知否？”
“属下……”赤凤军咬牙沉默片刻，终是没有忍住，问道：“为何此战不然我等追随将军？我等不似裴大人智谋高深，留在长安也没用处！”
乐康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再次转过头看向了大军：“此事我自有安排，尔等听命便是。”
“但是将军的安全……”
“退下。”乐康一挥手，绛色凤纹大氅的宽大袖子就拍在了那名赤凤军的身上，将其推后十余步。
不过乐康用的是柔劲，那名赤凤军虽然被他推开，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脚步不稳差点跌倒。
“将军何必呢？李校尉也是心忧将军的身体。”石之轩的声音在赤凤军之后响起，随后用手扶住了赤凤军。
“裴大人！”赤凤军愣了一下，连忙站直身体。
对那名赤凤军点了点头后，石之轩走向了乐康，然后低声道：“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经出发了，我现在也以裴矩族弟的身份受御史中丞。”
“籍籍无名的裴济也能任御史中丞，圣门在长安的经营也不差啊。我还以为你会用裴矩的身份呢。”
“裴矩在江都，我又怎么可能是裴矩。”
“那么就永远别当裴矩了。”
裴矩，是石之轩曾经伪装的身份，为大隋经略西域，在几年之间连横合纵，将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一分为二，后随杨广远征高丽，只是棋差一招，输得一塌糊涂。
“我还不需要你这小辈来提醒。”石之轩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晚辈这也是怕呀。”乐康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墙下走去，路过之前劝他的赤凤军的时候，淡淡道：“取我双锏战甲来。”
“喏！”
目视乐康消瘦的身影慢慢消失于台阶，石之轩看向了天空。
他不知道这种浓云密布，风雪欲来的天气要维持多久。更不知道他们魔门头顶上的浓云后的艳阳要到及时才能出现。
“要么如凡人随波逐流，要么如你我兴风扬浪……乐康，让我看看你这次能做到什么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