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太古清光鼎造化而出的。
传说中,自这座大鼎熄灭之后,它就终年散发寒气,由火炉变作了冷窟。
慕师靖沿着覆雪的山道而上,终于见到了这尊一半都埋在山体里的巨鼎神物,炉膛内雪白一片,鼎口喷薄着大量的雪花,大量的白雪漫上天空,纷纷扬扬地遮蔽着。
她尝试着用各种仪式去激活这座大鼎,却皆没有反应。
正当她要离去,巨鼎却发出了鲸鸣般的声响,宛若认主。
……
三界村。
林守溪看过了战书,平静地将它叠好,收下。
一旁的三花猫也看到了信中的内容,它立刻生气起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个圣子也太可恶了,我们都没有去找她算账,她反倒主动来找我们了,偏偏是这个节骨眼……哼,她定是想要和影子里应外合,全面击破我们三界村!”
三花猫在短时间内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推论。
林守溪却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让三花猫去取纸笔。
“诶?你,你要做什么啊?”三花猫慌了。
“应战。”林守溪说。
“你疯了啊?”三花猫震惊。
“你觉得我赢不过她?”林守溪问。
“这不是赢不赢得过的问题,如今内忧至此,你还要主动去寻外患吗……那圣子阴险狡诈,你此番去了,定会被害的。”三花猫难得地机灵了起来:“还是说,你是真的贪图她的美色,为见美人一面死不足惜?”
“我自有我的想法。”林守溪说。
“不许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三花猫确实被这封战书气得不轻,但既然林守溪执拗如此,它也只好选择相信他。
战书上决战的地点是一个名叫白雪岭的地方,那是独立于三界村与魔巢的荒凉之处,土地污浊,荒芜人烟,属于兵家争了也没办法驻扎之地。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做什么?”三花猫问。
决战是明天的事情,三界村疑案未除,总不能回去睡觉枯等。
“去龙鳞镇找杜切。”林守溪说。
他对于杜切这个叛徒依旧有所怀疑——叛徒无论去了哪里都无法让人放心。
“好。”三花猫虽与杜切关系不错,但它不能放过每一个可疑的人。
他借来了陈宁的马,飞快赶到了龙鳞镇,镇上只有零星驻扎的妖兵,它们构不成战斗力,只要林守溪想,轻而易举就可以拔除。但他今日并不想节外生枝。
在龙鳞镇寻了一圈,他们并未找到杜切的踪迹。
“他……他该不会是真的畏罪潜逃了吧?”三花猫讶然道。
林守溪不语,他没有急着下定论,只是带着三花猫先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