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排队低头,英涟横眉训话:“他是客人,你们应该以礼相待,怎么能出手打架,全给我回去罚跪!”
“师姐他……”
“闭嘴!快滚!”
人跑撤净,英涟想要扶他起来,星河抬臂拦住,自己站起来。走不上两步,摇摇欲坠,英涟扶住他说:“先去我屋吧,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挡胳膊推远,笑声腼腆:“不用看,一点皮外伤。”英涟也笑,寸步紧随。
找石坐下舒缓筋骨,盘坐练气静养修身。英涟在旁静静等待,两人都不说话,看着顶日到霞黑。他不走,英涟要去安排晚饭,起身迈一步,听一声:“姑娘留步。”
放下心中事,回头甜笑言:“你坐了一下午也不吭一声,现在留我有什么事?”
闭目不看,只是张口:“上次比武,闲人在旁,我不能用全力,今天我想再比一次。”
“天快黑了,你又有伤又饿肚,改天再说吧。”
“不占时间,只消一刻钟。”
两人交过手,英涟知道他功夫深浅,听他出口狂言,看他人直多羞,有意玩闹着说:“好啊,可以比,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星河总算睁开了眼,双脚落地,起身说声问吧。英涟推他坐下,自己坐他身旁,星河避嫌又站了起来,两人只好站着说。
“他们动手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弱于我者,不欺负,强于我者,不屈服。”
英涟心潮萌动,听得满意,笑的灿烂,暗喊一声好。走到远处燃气银白,转身窃喜说一声来吧。
星河正眼羞笑,热身响骨,燃气墨黑,忽而黑水附身双目墨瞳。英涟惊讶大叫:“噬阳狂魔!你是相家后人?”
“对,我姓相名星河,姑娘别怕,黑水附魔我已经掌控自如。”
世人传言,相家早已无后,今日见了噬阳血脉,英涟心喜兴奋,为他担忧悬心。看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一时棋逢遇对手,针尖对麦芒,气到白罡阳星,比拼开始。
比之上次,英涟渐落下风,抵挡吃力。心中暗叫:“好快的身法,好强的力道,噬阳狂血不愧是五气第一。雁叔说的对,他日气运到星,除了神功,难遇敌手。”
须臾之间,星河掌落胸前,贴身不推。慌楞无主之时,英涟本能的挥掌扇脸,啪的一声,两人收气避远。
一时半刻,只听叶动虫鸣,英涟看他脸色茶白,低头锁眉,自己憋不住笑,润白了面庞大声笑道:“你输了!”
自愿认输,低头侧身行礼,英涟款步走近,大声快语:“别灰心,等你以后练气到星,咱们再比。”
星河转过身,两手乱摆,慌口乱说:“不比了不比了,我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
英涟听了满心欢喜,两人并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