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惚恍而过,不见掌门回来,两月恍惚而过,更无书信佳音。星河等到急躁,生活起居独来独往,只有英涟日间陪练习武,晚上弹曲讲音。两人越发开怀,无所不聊,逐生情意,渐有情浓。
这一日,星河斗胆问她:“英涟你修气到星,有什么秘籍法门吗?”
笑脸说句你跟我来,领他去往另外一座山。两人来到银河瀑布下,听着千尺水涛声,指着瀑下深潭说:“想练水气到星,除非你能逆着水流,从这爬上去。”
星河对他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当即跳入水中,攀爬而上。到不了五丈高,冲刷落下,英涟在旁哈哈大笑,几个时辰尝试,不增反降,英涟没了兴致,回往住所。
门派小徒见她就躲,英涟生出疑惑,来到岳不凡屋也不见人,这才回想好些时日没见过他。
出外逮来宋德音,正言问话,小孩子胆怯说道:“师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好好,你快说吧。”
浑身哆嗦,声颤言微:“岳师哥他去了师傅练功地,说是闭关修炼,一个多月没人见过他。”
“堂堂男子汉!这么点事也把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出去玩吧。”声调虽然严厉,心中默许赞同,家父不在,只要他们不惹事,任其自由。
往后两日,英涟看星河再不攀爬,只坐瀑布下,静心冥思。到了晚上送餐的时候,实在憋不住问:“你不是想练黑煞魔星吗?怎么只坐不动呀。”
星河跳站起身,惊目慌口:“我第一天就练成了!你没看出来吗?这两天我在琢磨罡煞双星。”
一双巧目檀纹疑云,一张点唇紫棠挂霜,惶恐说不出,酽白惊愕吓。星河看她傻了,知道她不信,拉去屋外,燃气煞星古黑蔽夜。
“太可惜了!”英涟哀叹一句,换了星河傻愣,听她接着说道,“乐翱神功我只懂皮毛,不知道能不能灭了噬阳煞星的气,你跟我来。”
英涟领着他去往闺房,取出龙渊凤彩琴,又去岳不凡住处,翻衣倒柜。星河看她越发急躁,脱口问道:“你在别人屋里乱翻什么,快帮他叠好咱们走吧。”
“你不懂少说话。”训责一言,继续探寻,额头急出汗,喃喃自语,“送给他的龙鱼七彩筋,不知道被他藏哪儿了,六仪秦筝的金丝弦我弹不了,这可怎么试。”
听懂了她的心思,星河收叠衣服,不假思索,随口说道:“不用试了,我师傅说过,我的噬阳血气是狂魔亡气,只要到星,万境不灭。”
英涟自是信得过他,收拾房屋,叠放整齐。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疑问,急忙拉他直身,瞪眼询问:“你从没说过雁叔知道你的血脉,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敢收你为徒?”
笑而不答,低身扫屋,英涟跟随在旁,出口三问,星河还是默不作声。
越是不答,英涟心中越是恐慌难安,深思一刻,料定此事必有蹊跷。伸手抢过扫帚,抬腿踢倒簸箕,双眉燃娥,英风扑额,唇口切天,怒喊震天:“噬阳血脉见世必灭,你师傅既然知道,为什么逆天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快说呀!”
相星河略缩半身,双手扶她双肩,双目有泣无泪,张口有气无声,淡淡说了三个字。英涟顿感失忆,身陷入日月坍塌,寒冷躯风雨飘摇,面如纸蜡血气全无,慢慢扶椅坐下,闭眼泪流。
要知说了什么,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