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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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喝一声,将一直把玩在手里的竹枝打了出去,那竹枝登时便如开弓出弦的利箭激射而出,转瞬间稳稳钉在金大川身旁寸许的红柱之上,竹枝入柱劲道不减,最后竟穿柱而过。
金大川只觉臂上生寒,心头一时惊骇无比,他虽有这一身横练硬功,但以方才那竹枝上的劲力来看,若女子手头准星稍有差池射在他的身上,恐怕他此刻也已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他骇然之余,又暗自思忖:“若以钢钉为器,想要击穿梁柱倒也非难事,可这女子使的却是寻常竹枝,此等手笔,若非数十年精修的内功是绝无可能拿得出手的,这女子瞧上去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怎地有此修为?”
“我再问你一遍,这趟镖你接是不接?”女子已从座上起身,冷然傲立,盛气凌人,浑然一副无可置疑的语气。
金大川亦非惧事之人,虽然被女子一手功夫惊到,可仍旧巍然不惧,只是安定回道:“凭姑娘这一手功夫,俺金大川如何也该卖您个面子,只是俺们五都镖盟有些规矩,不是所有的镖都能接的,只是不知姑娘要保什么镖?”
女子轻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到此时还要与我谈规矩?”
金大川抱拳道:“规矩便是规矩,不能在金某这里破了例。”
“也罢。”女子一摆手,又道:“我这单镖清爽得很,只是说来与官家倒有些牵扯,不过这倒不用你操心,就算是再大的官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劫你的镖吧。”
金大川也不知该不该信这女子,只听她言语豪横,更不似看上去那般少女年纪。
女子又道:“既然你已说了你的规矩,那我便要说说我的要求了。”
金大川心头憋屈,可毕竟这女子露了一手了得本事,未免多生事端,坏了镖局名声,金大川只好强忍回道:“姑娘请说。”
女子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我所托之物,干系重大,想来你五都镖盟规矩森严,自是不会随意翻看。再来,便是要你金大川亲自押镖,日夜兼程,半月之内赶往淮南扬州府,亲手交于大明寺鉴真和尚手里,半日也不可耽搁。”
“哈哈哈……”金大川气极反笑,说道:“姑娘莫要与俺说笑了,从益州府至扬州千里迢迢,莫说俺们押镖的一路上要赶车赶马,还要提防贼人惦记,就算是俺独自一人,日夜兼程打马不歇,半月间到得扬州也是件困难事。”
“我这件物事小巧轻便,不要你们多少镖师趟子手,也不要车队马队,只要你金大川一人足矣。你只需逢驿换马,中间不做耽搁,半月时间足可抵达扬州。”女子说着又掏出一只金线锦袋扔到金大川手里,接道:“这里头少说也有黄金五百两,虽对你五都镖盟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但本姑娘做事向来公允,也绝不会让你白白跑这一趟。”
金大川接过沉甸甸的锦袋,心头又是一惊,他也未曾想到这女子出手竟如此阔绰,动辄便是五百两黄金,他身为五都镖盟的镖头佣金值百抽一,一年的抽成也不过如此。
金大川心中已拿定主意要接下这趟镖,不过他长年走镖心思缜密,略一思量之下又道:“俺还有一事相问,烦请姑娘告知。”
女子此刻已回到座上,气定神闲,回问道:“何事?”
金大川道:“姑娘将此物托往扬州大明寺,可是为了半月后大明寺主持鉴真大师的东渡大会?”
女子浅浅一笑道:“你也知道此事?”
金大川回道:“那是自然,鉴真大师乃当今武林泰山北斗,他此番东渡倭国传扬大唐国威,武林同道自然是要为他保驾护航的,若不是俺要照看镖局,俺此时已然身在扬州城了。”
“如此说来我还算是帮了你一把,顺水推舟而已喽。”女子颦笑之间撩人心弦,说着又取出来一方木匣置于桌上,与金大川道:“那你可要好好替我跑这一趟,这便是我所托之物了。”
金大川走上去拿起木匣,不想手头一沉,这木匣不过十寸见方,却竟有数十斤重,金大川望一眼女子,虽然心头疑窦丛生,可还是问道:“即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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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点头:“即日启程。”
女子与金大川商量定当,便留下那五百两黄金潇洒离去。
金大川则照女子的要求,当日便将镖局一应事务交代妥当,收拾行装独自一人套马上路,出了益州城赶上官道便加急打马,日夜兼程,过山南道,经襄州府,入淮南道便直奔扬州,果真只用了十三日半的时间便赶到了扬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