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劝,可是,他太知道这位老王爷对那个位置的执念有多深了,劝亦是无用。
汝南王已经疯狂到,要用自己的命去赌这一局的地步,可见其志之坚!
......
见贾昌朝僵在那里,赵允让把语气放的更缓,“之前,委屈子明了!”
贾昌朝不接,要说没怨气,没委屈,那是假的。
不然,这段时间,包括刚刚一进屋,他也不会那般不咸不淡了。
赵允让又道:“其实......”
话说一半又是摇头,“算了,现在多说无益。宗懿,去把东西取出来。”
还没等赵宗懿去取他嘴说的那个“东西”,院中的赵宗汉匆匆地跑进来。
“父王,圣旨到了!”
屋内诸人一怔,“圣旨?难道?”
唯赵允让一听“圣旨”二字,牵起一边嘴角,“咱们这位陛下,当真没让本王失望!”
说完,起身出屋,除了贾昌朝不便露面,一众儿子也是急步跟上。
到了前厅,就见三位黄门内侍立于厅中。
赵宗懿上前,摸出三根“小黄鱼儿”借着衣袖遮掩,顺到领头的内侍手中。
“有劳大官,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那传旨内侍隐晦地收了东西,飒然一笑,“世子不必惊慌,只是口谕。”
“陛下有旨,近日汝南王府是非缠身,酌令闭府三月,以避风传。”
众人一怔,赵宗懿疑道:“可还有别的?”
内侍道:“世子心急了不是?且让咱家说完吗。“
“陛下还说,下月初九王爷寿旦,陛下要亲驾王府给王爷庆寿。”
“庆寿!”
赵宗懿、赵宗楚、赵宗汉等人不无精神一振,面上喜色难掩。
唯有赵允让面无表情,“有劳大官了!”
“宗懿,送大官出府。”说完,转身朝回走。
回到暗室,赵宗汉跟了进来,难掩兴奋,“父王果然说的没错,赵祯还是假仁难断!”
赵允让道:“从他下生就注定与之相斗,本王又怎会看错于他呢?”
贾昌朝疑道:“陛下传的什么旨?”
赵宗汉抢白答道:“赵祯说下月来给父王贺寿!”
“......”
这时,赵宗懿从门外进来,亦是兴奋莫名,进来就嚷嚷开了:
“孩儿就说,没到那一步,父王不必这般绝然!”
赵允让冷哼一声:“你们懂个屁!”
“去,把东西拿出来!”
赵宗懿气势一矮,乖乖地从里间抱出一口箱子,轻轻地往贾昌朝面前一放。
贾昌朝一怔,抬眼看向赵允让,“王爷这是?”
赵允让指着箱子道:“本来,奏劾唐子浩之时,以为你会出京,就应该交给你的。没想到,子明确是留了下来,一直拖到现在。”
贾昌朝狐疑地掀开箱子只看了一眼,砰的一声就合上了。
“王爷,使不得啊,昌朝怎能担此大任?”
赵允让眼睛一立,“担不得也得担!”
随即一软,“不然,本王死不明目!”
“王爷......”贾昌朝急道。“既然官家仁爱,不忍王爷离去,王爷何必要一意孤行!?”
赵允让默然摇头,半晌又说了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本王不死,一切就都没了希望!”
......